“不可能的。”顧青湄啞然失笑,自己要撮合夜冥跟楊雨惜的事情,不過是臨時起意,至於說下藥更只是一個想法而已,自己都沒有定下來,夜冥那邊萬萬沒可能知道,可是他爲何表現的如此疏遠呢?難道說是兩人鬧彆扭了?
顧青湄百思不得其解,只知道兩人之間肯定有事情發生,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她卻想不明白。其實不要說她想不明白,就連夜冥自己現在也是一團亂麻,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對楊雨惜,即想要遠離又想要靠近。
想要遠離楊雨惜,是因爲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喜歡上了她,可是內心深處他卻排斥這種情況發生,三年來無數個日夜裡,他早就將那半幅素描的主人當成自己深愛的人,這種想法根深蒂固,早就深入到骨血之中,一夕之間要完全推翻這種想法,讓他去接受自己喜歡上楊雨惜的事實,他如何能夠接受得了,也不願意接受,這會讓他有一種忘恩負義移情別戀的負罪感,。雖然他只是跟素描上的主人有過一面之緣,兩人的關係連朋友都稱不上,更不要說是情侶,可是他依然無法接受;至於說想要接近楊雨惜,那只是兩人身體與心靈上的相互吸引,讓他不自覺的想要靠近她,想要看她怒看她笑,跟楊雨惜在一起的時候,他前所未有的放鬆,前所未有的開心,在她面前他不用刻意控制自己的喜怒,想笑的時候就笑,該怒的時候就怒,活的非常的真實與自在。
“該死的!”書房裡,夜冥低聲咒罵一句,哪怕是極力的想要剋制自己,可是他心頭腦海依然滿滿的盡是楊雨惜的影子。夜冥深吸一口氣,離開畫板,三年來第一次並沒有等到傍晚,就早早的離開書房。
“少爺,您下來了?”幾名正在低聲交談的傭人,看到夜冥陰沉着臉從樓上下來,紛紛用不敢置信的目光望着他,頗有些不敢置信,短暫的呆滯之後,一羣人很快反應過來,一鬨而散,紛紛忙活去了。
夜冥走到櫥窗前,取了一瓶波爾多山莊的酒王,給自己倒了一杯,無意識的晃動酒杯,讓酒香徹底的發散出來,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之前跟楊雨惜一起品紅酒的情形,他眉頭一挑,把酒杯往桌上一頓,頓時沒了品酒的興致,徑自走向茶水間,自己衝了一杯咖啡,望着杯中香濃的咖啡,夜冥鼻子微微抖動,似乎在分辨其中的味道,原來他又想到了楊雨惜在咖啡中加鹽的事情來。
夜冥猛然搖搖頭,意興闌珊的把咖啡杯放回桌上,同樣沒有了喝咖啡的興致,轉而去泡茶,可是在泡茶的時候,又不期然的想到與楊雨惜第三次見面時,自己請她喝一杯茶水,她跟自己討價還價的模樣…
“楊雨惜,你很煩。”夜冥蹙眉低喃,不管是做什麼都能想到她,喝酒的時候想到她,衝咖啡的時候想到她,泡茶的時候依然能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