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一片沉寂,只有那音響裡的伴唱在迴盪。
短暫的呆愣後,雲陽反應過來,挑眉望着陳宇喝道:“你是什麼人,知不知道我是誰,居然敢來我這裡搗亂。”
“雲少,他…他就是陳宇。”李律師看到陳宇出現,看到他眼底不加掩飾的殺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低聲提醒一句。
聽到李律師的提醒,看到陳宇殺氣騰騰的模樣,雲陽心底忍不住後悔起來,後悔沒有聽信李律師的話,沒有過早的做防備,不過他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很快便平靜下來,揚聲說道:“陳宇兄弟,那個有話好好好說,如果對我的賠償不滿意,咱們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陳宇對他的話理也不理,森冷的目光一掃,衝着裡面喝道:“不相干的人給我滾!”幾名陪酒小姐紛紛離開,眨眼間只剩下雲陽李律師,還有云陽的幾名狐朋狗友。
“你誰呀你,這麼囂張…”一人不忿的指責,一句話沒說完,陳宇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其面頰上,將其叫囂堵在了嘴裡,而後一躍跳上桌子,一個旋風踢,將幾人掃倒在地,一把抓住雲陽的頭髮,將之提了起來。
“不要,求求你繞了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雲陽見到陳宇如此狂暴,頓時被嚇的面無人色,此時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了,忙不迭的求饒。
“你很有錢嗎?”陳宇勾脣問道。“有,我有很多錢,只要你肯放過我,我可以給你一百萬,不,二百萬,我可以給你二百萬。”雲陽說道。
“你留着自己買棺材吧!”陳宇冷冷的說了一句,一拳狠狠的擊出,打在雲陽的臉上,將之打得人面桃花開,而後拳頭雨點一般的落下,一拳比一拳重,直打的雲陽口鼻躥血,這才聽了下來,後者一開始還能呻吟幾句,不過在七八拳過後,就再也沒了聲息,隨着陳宇鬆手死狗一般的匍匐在桌上,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重拳將雲陽打死,陳宇在衆人噤若寒蟬的目光下,飄然離開。
……
東海市七高,楊雨惜上完晚上的課離開學校,在回小區的路上,感覺到似乎有人跟蹤自己,她警惕的低喝,“誰!”
“楊老師,是我!”陳宇開口。“陳宇,你這麼晚了怎麼在這裡。”楊雨惜見到是陳宇,鬆了一口氣問道。“我是來跟您告別的。”陳宇說道。
“告別?告什麼別?”楊雨惜一臉疑惑。“楊老師,您是我最敬重的老師,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幫助與栽培,是我不爭氣愧對了您的教誨…”陳宇動情的說道,深深的向着楊雨惜鞠了一個躬。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楊雨惜追問,在她的追問下,陳宇將殺人的事情簡單說一遍,楊雨惜一聽頓時大吃一驚,蹙眉思忖片刻,道:“陳宇,你先別急着逃,我這就給夜冥打個電話,說不定他能夠幫到你。”
一邊說着,楊雨惜撥通了夜冥的電話,然而接電話的卻是李媛媛,楊雨惜愣了一下,也顧不想爲什麼是她接的電話,直接說道:“李媛媛,把電話給夜冥,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他。”
“你以爲你是誰自己是誰。”李媛媛冷冷的說了一句,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