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種狗屁真理,那才真的是莫大的笑話了。先秦時期諸子百家,百家爭鳴各種思想流派活躍了幾百年,道可道非常道的道家,主張兼愛非攻的墨家,陰陽五行說的陰陽家,嚴謹邏輯的名家,爲民爭利的農家,道聽途說的小說家,事無定主反覆無常的縱橫家,崇尚軍武的兵家,救死扶傷的醫家,爲何獨獨只有法儒兩家存活了下來,因爲只有法儒兩家真真的是在禁錮黎民百姓的思想意識維護統治者,就是給統治階級出謀劃策實行愚民政策,例如就是頭毛驢主人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多想一下別的等待的只有皮鞭。開始是法家獨行時間越長久統治者發現犯法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追其根源發現是賤民們的思想太過於活躍,這時候儒家登上了歷史舞臺,告訴庶民什麼是傳統美德,什麼是忠孝仁義廉恥。此時的儒家已不是先秦時候的儒家了,它是集儒法於一家的新儒學,包括道家不再是簡單的八卦,五斗米教龍虎山張天師集道、陰陽、縱橫家於一身,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兩儀八卦陰陽五行成爲道家學說,新儒家縱橫朝堂新道家遊離江湖,一明一暗掌握天下黎明思想。
淅淅瀝瀝的小雨滴落在湖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甲板上寂靜無聲只有越來越大的雨滴聲。
林楠背心一涼好似給人用刀抵住了,眼前的衆江湖人眼神中閃爍着驚訝,只能賭一把了躍身往前一跳,在空中向後揮出一刀不見動靜,落地看去是一把打開的雨傘,原是自己緊張過頭了,雨傘收起露出一扮相書生的年輕人,怎麼說也是大梁因爲的統領之一今日卻如此受辱。
書生抖了抖傘上的雨水,說:“這江南就是多雨,也沒個準頭,諸位,在下的小船糟了水匪能不能在此躲躲。”
“是嘛?不會游泳的水匪倒是頭見,也不用扮豬吃老虎是敵是友還請報個名號,”崔中石看向一側的湖面,幾具翻漲的屍體漂浮着。要說這崔中石何許人也,也算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了。
“是啊!也算是奇聞,水匪不會游泳,奇聞,奇聞啊!真是怪哉!”書生回道,將傘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少給老子扯犢子,要是朋友就報個名號,若想跟這狗屁世子穿一條褲子,勸你識趣早早離開,”侯震罵道,劫殺當朝鎮南王世子這得天大的膽量才幹的事兒,賭上身家性命的事兒要是被這種半路出來的儒生攪和了上哪說理去。
甲板上高手環伺嚴陣以待,卻不想哪裡冒出來個書生真的是莫名其妙。
雨勢漸起巨浪拍來,船身一擺書生站裡不穩趔趄跌倒,“啊!”原是侯震一個不穩跌落水中,“噗通,噗通”幾個門徒下水去救了。沒人瞧見是怎麼回事,只看見站立不穩的書生不小心撞了侯震一下。
“你要說海河幫幫主在水裡淹死了,算不算奇聞?”
崔中石見此毫不猶豫單掌揮出直取命門,侯震怎麼說也是一幫之主就因船身晃悠便跌下水區明眼人都看的出是書生搞鬼,這節骨眼上可不能節外生枝,掌風過後一張纖細的大手要扣自己手腕這哪裡准許,變掌爲切劈向腰間,素衣只輕輕一躍站在崔中石背後,再轉身時一把雨傘的傘尖抵在咽喉,好似只需在傘上輕吹一口氣便會殞命當場。開山掌的功夫極其難練江湖中會的人也是寥寥無幾,這功夫可以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傷敵也傷己多使一分力自己內臟也多一分傷害。霸道的掌力足以開山劈石,要說開山就有些誇大其詞了,劈石倒是沒什麼問題的。
“少俠今日相救,他日必定高官厚祿金銀滿屋。”
書生的出現對蕭朝貴來說如同救命稻草一樣牢牢抓住纔有可能上到岸邊,不然此情此景蕭朝貴只有一死才能得以保全皇室的尊嚴,庶民有庶民的死法與活法,王子也有王子的死法與活法,庶民與王子終究是不同的死法與活法。
“這山芋的確是有些燙手,”書生收起雨傘接下迎來的一掌,巨聲過後崔中石硬生生後退數步才站穩腳跟。
崔中石震驚之餘只覺背後一涼似有鮮血涌出,血?誰的血?沒有疼痛四肢漸漸乏力後彷彿栽躺在冰窟窿裡一樣,冷意襲身眼睛都來不不急合上。
屍體倒了下去,一代開山掌就此失傳成了武林絕學。背後之人露出真容原是破刀宗宗主徐來,徐來一路追來在江邊見數百人圍着一隻大船,殺了一嘍囉簡單易了容靠近大船看見堂堂大梁隱衛只餘力竭的林楠與蕭朝貴,本欲出手救下二人一起離開不想被書生攪了局,故只能在一旁暗暗觀察着。
“徐宗主看來是鐵了心要保蕭世子了?”一衆江湖人中能威壓羣雄的也就嚴瓊等了了幾人了。
“言兄,你這不是帶着衆位兄弟往火坑裡跳嘛,但凡世子有閃失在場爾等誰不造滅九門之災。”以徐來的本事離開大船倒是沒什麼南度要說帶着蕭朝貴一起那可就難上加難了,嚴瓊等一衆江湖豪士雖說是臨時拼湊起來但也不是吃素喝風之輩。眼看大事就要成了,來了一個書生一位宗主,徐來定是非保蕭世子不可書生就不一定了。
“公子果真只爲避雨在下可送一帆小船送公子過河,”嚴瓊說道。
書生對雙方作揖說:“實不相瞞在下小船中有一位佳人着急過河因不敢耽擱才上得此船還望見諒見諒。”
“這好辦,請,”嚴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一旁的屬下駛來小船邀書生過河。
“慢,”書生說:“既然碰上了不可不管,既然大俠如此誠心不妨將佳人送過河去到洛州,由在下爲諸位化解矛盾如何?”
“少他孃的給老子放屁,給老子下黑手找死啊!”爬上大船的侯震是怒不可遏罵道。
嚴瓊揮手打斷罵娘聲,以書生所漏身手比起自己只高不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說:“送往何處?”
“洛州春華街麗春院!”
“哈哈,”在場無不笑出聲,是送一妓女竟廢這麼大的周折江湖真是有的臥虎藏龍之輩。
“對了,還得收取紋銀三百兩給我存到洛州城蘇北商會的商行中。”
“我給你三千兩,公子就此帶佳人離去如何?”嚴瓊忍着笑意說道,以爲多大的人物呢不過是拐賣婦人的賊子罷了。
“不不,擡高賣高不是在下的本意,佳人只值三百兩,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沒看出書生還是一位堅持初衷的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