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丹就道:“既然都是自己人,就什麼都好說了,今天咱們什麼不談,就談這麼吃魚,兩位老大哥我說的沒錯吧?”,李躍進跟慕國藩聽了自然明白,這是龍丹在告誡他們,既然來了,在一塊吃個飯,有什麼過不去的事就了結了,以後在常委會上就不能相互對掐了。尤其是慕國藩,心裡跟明鏡一樣,看來是龍丹插手了,想要阻止郭大成提升爲鐵城區委書記的事情也就只好這樣了。李躍進見慕國藩和顏悅色的跟自己說話,知道他是同意了郭大成的事情,也就做出了高姿態,對慕國藩說道:“抽時間你讓顧子安去我那裡一趟,我跟他談談,事情不會錯的”。
李躍進口中所說的顧子安是慕國藩的秘書,很長時間了,慕國藩就暗示李躍進,想讓顧子安去北山區做一任區長,李躍進就一直攔着,沒有去成,他們兩個在常委會上是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事情就這樣僵着,今天,李躍進主動說出顧子安的事情,慕國藩可就是高興極了。北山區是龍丹的陶瓷合金基地的所在地,在不遠的將來就會發展成一個工業重鎮,自己讓顧子安去做區長,實際上就是控制了北山區的經濟命脈,這可比郭大成升上半格要好的多了。慕國藩當即伸出了手,跟李躍進握了握手,愉快的說:“李書記,瞅機會我做個東,請您吃頓便飯,您看可以嗎?”。李躍進見慕國藩答應了郭大成的事情,這個事情就不好再交纏了,就對慕國藩說道:“慕市長那就不必了,我們今天在龍老弟這裡吃頓飯,一切不就都明白了嗎?”。
龍丹見李躍進跟慕國藩在自己的家裡討價還價的互相倒騰對方,不禁就覺得好笑,這華夏的幹部怎麼都一個德行啊,你給我一個甜棗,我就給你一塊糖,你若是給我一巴掌,我就是不還手,也得給你一個絆腳石,讓你摔個跟頭。龍丹就說道:“你們兩個就別說來說去的了,咱們開飯,我肚子都快餓扁了”,李躍進跟慕國藩就相視一笑,跟着龍丹進了餐廳,大家就在龍山莊園的餐廳裡吃了一頓愉快的酒宴。
飯後,龍丹送走了所有的客人,就對二哥龍華道:“二哥,今天中午我就沒有用功夫化酒,可是實打實的憑酒量喝的,你看看怎麼樣啊?”。龍華就道:“我算是服了,我在咱村裡也算是酒量大的了,沒想到他們這些幹部各個都是酒精沙場的將才啊,厲害,你看看那個李書記跟慕市長,好像幾輩子沒喝酒一樣,每人喝你的十年竹青酒可夠三瓶,也不知道他們的胃是不是鐵打的,要不是你提議不喝了,我看他們幾個還能每人乾掉一瓶”。龍丹就笑道:“二哥,你也是做過村支書的人,難道不知道當幹部就得把胃放在家裡,帶着鐵斗子上班啊,呵呵”。
龍丹在跟二哥說話的空檔,就聽見在大門外大哥在高聲跟一個人說話:“老姚又來了啊,今天帶來的什麼魚啊?”。龍丹就問二哥道:“大哥是在跟誰說話啊?”,二哥就道:“大哥只要喝酒了說話就跟打架似得,那個人叫**,是個打魚賣魚的魚販子,咱這四鄉八鄰的養魚的,臨到賣魚的季節都是他去幫忙,他技術好,要價又不高,手底下又有幾十個打魚人,很是受養魚戶的青睞,每次他打到好一點的野生魚,就送到咱這莊園裡來,大哥每次都給他一個好價錢,所以啊,這個**每隔幾天就送一批魚過來,他送過的魚絕對是好魚,大部分都是野生魚種,好吃的很,咱莊園裡雖然有胭脂魚,可是其他的魚就不夠了,幸虧有這麼個魚販子給咱送魚,不然的話,還真不夠用的”。
龍丹一聽就來了興趣,就走過去,看看**的車子,是一個農用的機動三輪,三輪上面就是一個拖斗,拖斗裡是個水箱,水箱裡遊動這好些大魚。龍丹就問**道:“姚大哥,你這魚是野生的?這麼分別出來的?”,**見龍丹過來相問,就說道:“你是龍文的弟弟?我怎麼沒見過你啊?”。龍文就跟**介紹:“這是我四弟龍丹”,**就繼續問道:“原來是龍丹老弟啊,你在哪裡工作啊?”跟龍華一聽就笑了,這**可是老實的嚇人,自己的四弟龍丹可是魯中市家喻戶曉的人物,他竟然不知道,龍丹知道**是個土生土長的莊稼人,不知道自己是幹什麼的也有可能,就趕緊用眼色制止住龍文的介紹,搶着說道:“我在市裡龍氏公司上班,因爲身體不適,現在在大哥這裡養病,姚大哥,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麼分辨出野生魚的”。
**就也不顧龍丹的相問,就自言自語的說道:“老弟原來在龍氏公司上班啊,那可是一個大公司,我的女兒就在哪裡上班,每個月有五六千塊啊,你可要好好養病,丟了這份工作怪可惜的”。龍文跟龍華聽了,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這個**可這真是實在老實,只知道龍山公司,不知道龍丹就是龍氏公司的老闆,還勸說龍丹不要丟了這份工作,真是好笑的很,但龍丹不讓說明白,也只好不解釋了。
**見龍文跟龍華大笑,還以爲是自己做錯了什麼,就道:“我說的是實話,真的,我女兒每次回家,都說龍氏公司的好,說要一輩子在龍氏公司裡工作不會離開”。龍丹見**老實的可愛,就說道:“姚大哥,他們不是笑的你,是笑的我,你就說說,你是怎麼分辨出野生魚的”。**這纔跟龍丹解釋起來:“野生魚的顏色起碼是跟家養的不同,家養的是黑色,野生的是黃色,要是吃起來就更能分別了,家養的油膩性大,沒有香味,野生的鮮味大,不發澀”。
龍丹也是養了好幾年的魚的,對於家養跟野生的也能分辨,只不過不是很到位而已。龍丹就道:“以前我也養過魚,有些家養的鯉魚也是黃色的,難道也算野生的?”,**見龍丹換算是個行家,就解釋道:“家養的只要水質好,養出來的魚有可能是黃色的,但是由於是喂飼料養大的,水源不是流動的,雖然也是泛黃,但沒有野生魚的亮度高,野生的是有光澤的,家養的就沒有這個現象了”。
龍丹見**說的很在理就相信了,也知道**可能是幾十年打魚的經驗得來,這樣的人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熟能生巧,在某一方面的技術還是很精通的。龍丹就不跟**理論了,就幫着**把三輪車推到莊園的預備池塘裡,等管理員過來過了稱,**就把帶來的野生魚全部放養在莊園裡的池塘裡了。龍丹莊園裡的管理員就過來把錢遞給**,說道:“姚魚頭,你的魚是102斤,零頭不給你算了,這是1000塊錢,你可收好了,這次送來的太少了,以後還要多送點纔是,我們莊園裡都快斷貨了”。
**就小心的接過錢,揣在褲兜裡,說道:“龍管家,這年頭野生的越來越少了,到處都是污染,有些地方就是有野生的我也不敢去打魚啊,就是打上來也不能吃啊;前些日子我的一個魚友不聽爲勸告,去造紙廠的下游河邊打了一條10多斤的鯉魚,以爲是有好運了,拿回家全家人吃了一頓,結果全家人都上吐下拉,都住院了,結果花了一萬多,真是倒黴啊,唉,這以後的野生魚就慢慢找不到嘍”。
龍丹一聽,這**不但是在,還很有良心的,也知道不不環保的東西是不能吃的,真是民間自由真人在啊,龍丹就動了跟他多聊幾句的念頭。就從口袋裡拿出煙來遞給**一顆,還用打火機給他點上,說道:“姚哥是個明白人,你到處去打魚,去的地方肯定不少吧?咱這一片都是哪裡有野生魚啊?”
**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使勁的吸了一口煙,又看看煙的牌子,說道:“我說怎麼這麼好抽啊,原來是外菸啊,這是什麼牌子啊?老弟啊,你的工資是多少錢啊,怎麼能抽的起這麼好的香菸?”。龍丹平時抽的這個牌子是市場上見不到的,是龍丹派人從古巴菸廠定製的,煙上也沒有牌子,就寫了longshi拼音字母,就是龍氏的意思,要是再市場上賣的話,就是1000元一盒也有要的。**不認識拼音還以爲是外菸。龍丹見**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有意不說破,說道:“這不是外菸,就跟那個蘇煙差不多的”。
**一聽就道:“吆,蘇煙啊,那也要一盒50塊啊,一天就是一盒也有每月小2000,看來你在公司裡是個幹部”。龍丹就打着哈哈,說道:“是個小幹部,姚哥還沒有說說那裡有野生魚啊?”。**就道:“咱市裡郊區是沒有了,要野生魚的話是要去大山裡面了,特別是水源豐富的地方,交通又不是很發達的山裡,環境還是不錯的,我有時去一趟山裡要四五個小時那,天不亮就得起牀,晚上很晚才能回家”。
龍丹一聽,興趣更大了,就問道:“姚哥,現在還有這樣的世外桃源啊,有時間你可得帶我去瞧瞧,我也跟您漲漲見識”。**聽了,就有點不大相信,說道:“我們打魚這個營生是很苦的,你也想試試?”,龍丹就認真的說道:“苦點怕什麼,姚哥這麼大歲數了還能做,我可比你小多了,我今天就請請你這個師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