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城下的火山被觸動,滾滾而出的岩漿噴涌而出,一間間房屋倒塌,一條條街道變成流淌着岩漿的河流,用不了多久,整個風沙城就會完全淹沒在火海之下。
陳家大‘門’外,李牧身邊的‘女’人幽幽醒來,身體的劇痛和身下的火熱地面,讓她發出一陣陣呼痛的呻‘吟’。
“公子,公子,救我,救救我!”
李牧正好躺在她身邊不遠處,她吃力的爬了過去,想喚醒李牧救她。
“啊!誰,誰在這裡?”李牧咬牙醒來,他差點就死了,要不是小時候無意服食了一顆靈丹,改變了體質,使他異於常人許多,他再有兩條命也死透了。
“公子,是我,是我啊,求你,求你救救我,我好痛,這裡好熱啊!”‘女’人扶着李牧哭泣着哀求,她手無縛‘雞’之力,全靠一身好皮‘肉’生活,眼前的事讓她完全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下意識間只不住的哀求李牧。
“救你?”李牧緩緩轉過頭,這一個簡單的動作,讓他眼前一黑,又差點昏死過去。
定睛一看,李牧心裡升起一絲希望,“好,你過來些,再過來些,我們相互扶着站起來,只要站起來,我就有辦法了。”
“好。”‘女’人不疑有他,掙扎着又靠近了一些李牧,爲了將他扶起來,她還盡力的將手伸在他身下,想助李牧用力將身體支撐起來。
“對,扶住我,好,就這樣,靠近些,扶穩了。”李牧半眯着眼睛,雙手被‘女’人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喘息了一會,積攢了些力氣。
突然,他雙目一睜,搭在‘女’人肩膀上的雙手一用力,只聽咔的一聲,‘女’人連一聲喊叫都沒發出,脖子就耷拉在了肩膀上,啪的倒地死去,李牧的身體也隨之跌倒在地。
“你別怪我,這樣死了總好過活活疼死,燒死。我身受重傷,別說是救你,連動一動都困難,以其我們兩個都死,還不如你痛快的死了成全我,放心,我一定會將你記在心上,永遠都不會忘了你。”
李牧艱難的擡起頭,看向死去的‘女’人,他此時真的想記住‘女’人的容貌,可惜,‘女’人死後的屍體詭異的發生了變化。
年輕貌美的容顏,不過短短几個呼吸,就開始生出皺紋變老,彷彿‘女’人之前用了秘術遮掩了實際年齡,她根本是個老人。
可是接下來,變老的‘女’人接着變化,她的皮‘肉’血液在迅速的乾枯,彷彿有個無形的魔鬼,正吸食着她身體的每一部分,沒多時,‘女’人化成一架骷髏。
“成了,真的成了,哈哈,原來要這樣才能成啊,我知道了知道了,天不亡,真是天不亡我啊。”李牧死死的盯着‘女’人,沒有錯過‘女’人身上的每一分變化,直到‘女’人化成的骷髏碎成粉末,他伸手一抓,一顆血紅的珠子出現在他手中,他仰頭服下。
噼裡啪啦!
李牧的身體內發出陣陣聲響,血丹一下肚,立時化成一股股‘藥’力開始修補他的身體。
斷裂的骨頭,破損的臟器,撕裂的肌‘肉’,化膿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不過幾個呼吸,李牧的傷勢就完全康復,宛如新生。
“哈哈哈,我的傷好了,全好了!烏冬,李青蓮,你們給我等着,老子一天不死,你們就一天別想過安穩日子,嘶,哎呦,該死的。”李牧仰頭大笑,卻沒想到風沙城下的火山開始噴發,他站立的地方涌出一股岩漿,差點將他剛康復的雙‘腿’廢掉。
先飛身上了半空,李牧拿出一枚飛行法器,忙踏了上去,仔細查看被岩漿燒到的雙腳。
還好,血丹的‘藥’力還沒完全消耗完,他的雙‘腿’再一次被修復,只是,‘藥’力行至最後一點,終於耗盡,他雙腳上的皮膚還沒完全長出來,稍微一碰就痛入心扉,讓李牧氣得破口大罵,他將這筆賬又算在了烏冬和青蓮頭上。
李牧的飛行法器是一片墨‘色’竹葉,來自他的先祖,漆黑的葉片上有個隱約難見的圖紋,被地面的火力一衝,顯現了出來,雖然不過轉眼之間,李牧還是看清楚了,那是一隻暗金‘色’的鳳凰。
墨‘色’竹葉在風沙城上空漂浮,漸漸變淡,慢慢消失了。
鳳丫頭和古凡在修煉,青蓮沒有打擾他們,她繼續爲受傷的人治傷,陳森控制着‘玉’碟在旁邊保護,見兩人在火中悠遊自得,心裡發癢。
在火中修煉本是陳家人的看家本領,風沙城中,陳家的地下也有幾個火池,專‘門’供陳家人修煉,只是,那樣火池怎麼能和眼前的火海相比,更何況,因爲體內火毒的原因,之前修煉時都有所控制,現在火毒已除,又處於火力旺盛之地,他恨不得跳出‘玉’碟,痛痛快快的修煉一次。
撲通!陳森只是想想,陳武最先忍不住了,他跳出了‘玉’碟,落入火海之中。
“少主,機會難得,我也下去修煉了。”陳平也沒忍住,向陳銘說了一聲之後,他也縱身跳入火海之中。
“乖乖,都不要命了。”烏冬忙探頭去看,只見下面的火海之中,有兩個顏‘色’稍淺的火球在沉浮,裡面隱約能看見兩個人影,他不由咋舌,心裡羨慕也沒辦法,人家修煉的就是火決,他只能眼熱的看着。
“少主,老夫……”陳森急了,沒人下去他還能忍住,可見陳武和陳平在火海中沉浮,他再也忍不住了。
“你也去吧。”陳銘微笑着點點頭,他也心中火熱,只是青蓮還在忙活着醫治陳家子弟,他只想在旁邊陪着她。
“兄長,你不能去啊。”陳森剛想跳,陳林從旁邊伸手抓住他。
“爲何?”陳森不解回頭。
“兄長,你難道忘了體內的火毒了?”陳林更是不解,這是陳家人心中的死結,陳森怎麼出去一趟就忘了呢?
“火毒?哦,對,火毒,少主,你能不能請李姑娘……”陳森一拍腦袋連罵自己糊塗,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就忘了。
“怎麼,幫你一個人解了火毒,你還想讓我家姑娘幫陳家全部人也解了火毒嗎?”陳銘還沒開口,眼熱的烏冬湊了過來,扁嘴道:“森長老,做人可不能這樣,你知道解‘藥’需要多少靈‘藥’,需要怎麼煉製,需要消耗多少靈力心血,你怎麼能開這樣的口呢?”
“這……”陳森救助的看向陳銘,他是不知道,可不知道不代表不懂,他們陳家爲了解火毒才落到今天的下場,其中辛酸,他們遠比烏冬明白的多,烏冬不過隨口提了提,他們的眼前卻泛起千年的歲月,老臉漲紅不敢再說話了。
“這件事我會向李姑娘說的,你們放心好了。”陳銘沒陳森他們想得多,只因爲來的時候就已經說好,只要助青蓮找到赤金母鐵,回去之後她就爲所有陳家人解毒,既然是全部陳家人,自然也包括了陳森他們。
“你說?你好意思說?”烏冬看陳銘一直不順眼,他認青蓮爲主是心服口服,可若是青蓮和陳銘成了一對,他豈不是又有一個主子,他和陳家沒仇但關係也沒那麼好,做朋友可以,當小弟嘛,那是絕對不行。
“家主和李姑娘之前就有約定,只要李姑娘找到赤金母鐵,她就幫所有陳家人解毒,赤金母鐵就是界匙的一部分,如今界匙被李姑娘的靈寵收走,也就是找到了赤金母鐵,李姑娘幫陳家人解毒合情合理,我爲何不好意思說呢?”
陳銘笑看着烏冬,他早將烏冬的心思看穿,面對青蓮他或許有些不知所措,但面對其他人,他又變成陳家幾百年來最聰慧的人。
“劉師兄,陳家那人說的是真的?”烏冬不知道這事,忙問劉奇。
陳家那人?烏冬那小子反感人還一點都不遮掩啊!
劉奇翻了個白眼,慢悠悠道:“確實有那麼個約定,不過我記得原話好像是這麼說,不論小師妹是否得到赤金母鐵,等回去之後她都要爲陳家子弟解除火毒。”
“沒錯,原話確實是這樣。”陳銘點點頭。
“那不就行了,都說回去之後了,這裡是哪裡,這裡是風沙界,不是平陽界,要治火毒就等回去吧。”烏冬一聽就明白劉奇的意思,齜嘴笑道:“我猜我家姑娘爲了行路方便,隨身也沒帶幾顆解‘藥’,反正回去之後才解毒,那些解‘藥’,估計大都留在那邊了。”
“這……”陳銘語塞,烏冬的話雖然是調侃,但也不是沒有道理,他記得當初配製解‘藥’,家主將珍藏的許多靈‘藥’都拿了出來,好不容易纔配製出,此行兇險,依照青蓮的個‘性’,她說不定真將解‘藥’留在那邊。“對,我怎麼沒想到呢,我還奇怪‘花’娘和張秀怎麼都沒來,原來是這樣啊。”劉奇彷彿恍然大悟,朝烏冬連連點頭。“‘花’娘,張秀,都是誰啊?”烏冬臉皮‘抽’了‘抽’,認青蓮爲主,他等於認了一大堆人,劉奇的‘性’子還好,古凡聽說也不錯,只是那個大師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