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嗎?”它牙山白了地影族人一眼,心裡一陣狂喜,向來害怕的火在他手中發揮了奇效,相比藏影在蛇尾上造成的傷,兩朵只能點火燒水的火苗,給地影族人照成的傷害更大。
什麼時候重新煉製兩把匕首,唔,最適合的材料應該是銅角犀的巨角,若是能‘激’發出那種白‘色’火焰,剛纔那一下子就能送地影族人歸天。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不怕火?”地影族人不敢相信的連連搖頭,相比其他,這個天生的致命弱點更讓他在意。
“少廢話,我們再來。”偷襲成功,它牙山也就不藏着了,索‘性’雙手舉在‘胸’前,兩團比剛纔稍大一些的火苗,安靜的在他雙手中燃燒。
死死瞪着那兩團火苗,地影族人閉緊了嘴巴,到了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這場比試的真正原因,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而是,他被當成了試驗的對象,讓眼前這個看似弱小,卻能剋制他的對手練手。
火苗大了一些,果然是多多練習就能進步,它牙山無視地影族人的神情,他的眼中只有那兩團火苗,如何讓它們熊熊的燃燒,是他此時唯一想做的事。
生疏的法決,緩緩從它牙山的口中念出,隨之雙手不停變化,十根手指畫成一個又一個的無形軌跡,那兩團微弱的火苗,在雙手間不停的跳躍,壯大。
等死?這可不是地影族人的習慣,擦去嘴角邊的血跡,地影族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想要他死,沒那麼容易。
盤踞的蛇尾猛的向上一彈,地影族人的身影突的飛上半空,迎着陽光,半空中的蛇尾兩側突然出現兩張‘肉’翅,很薄又狹長,無法讓地影族人在空中飛行,卻能最大限度的平衡他在空中的身形。
蛇尾在空中不停的擺動,像魚在水中游動一樣,空氣中出現了一道道‘激’‘蕩’的靈力漩渦,隨着蛇尾的擺動,在它牙山的四周形成一個又一個靈力漩渦,猶如一個個的龍捲風,撕裂着它牙山身周的空氣,扯動着他的身形,險些讓他站立不穩,手中的火苗差一點失控。
“蛇擺尾,去死!”隨着地影族人嘶喊,五道靈力漩渦突然從中間炸開,飛速旋轉的靈力,頓時變成一道道四散飛濺的利刃,從四面八方‘射’向它牙山。
“五道?”它牙山嚇了一跳,忙‘激’發外甲上的護體陣法,攔住了密密麻麻的靈力利刃。
一個如透明蛋殼的光罩將它牙山罩了個密不透風,密密麻麻的靈力利刃打在上面,好像雨點落入水中,泛起一圈圈的水紋,煞是好看。
媽呀!得意忘形差點掉了小命,它牙山後怕的拍着‘胸’口,火苗收到奇效,他就忘乎所以,以爲已經捏住的地影族人的喉嚨,可以任由他慢慢折騰,誰知道,凝脈五層的修爲不是吹牛,他之前的蛇擺尾纔有兩道靈力漩渦,威力就十分驚人,曾幫他殺了不少難纏的對手,誰知道這個砧板上的地影族人,居然能使出五道,天啊,太猛了。
光罩在‘激’‘射’中搖晃,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它牙山不得不拼命往戰甲中輸入靈力,極力支持着光罩。
如同泄洪一樣的靈力流逝,讓它牙山深刻的認識到,不做死就不會死,他的小命危險了。
半空中的地影族人也嚇了一大跳,這是他最厲害的一招,平時最多能使出四道靈力漩渦,今天被‘逼’到絕境,他超常發揮,居然使出了五道,原以爲最少也能重創對手,誰知道,一個看起來隨時會破碎的光罩,居然死死的攔住了那些‘激’‘射’的靈力利刃。
蛇擺尾消耗極大,尤其是超常發揮,五道靈力漩渦幾乎消耗了大半的靈力,飛速‘激’‘射’的靈力利刃越來越少,很快就要完全消失,地影族人一咬牙,張口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再往上拔高,蛇尾瘋狂的在半空擺動。
長長的靈力漩渦,從蛇尾產生出來落在地面上,飛速的自轉了起來,而後繞着它牙山團團轉。
一道,兩道,三道……
它牙山的臉白了又白,好不容易勉強撐過靈力利刃的攻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道又一道的靈力漩渦又出現在身邊,而且力量比之前的更強。
要拼命嗎?
擡頭看向半空的地影族人,慘白的臉‘色’和嘴角不停流出的鮮血告訴它牙山,他在拼命。
接還是不接?
它牙山只一愣就做出了決定,凝脈五層高手的拼命一擊,他無論如何也要接下來,不論後果如何。
心底的血‘性’衝上頭,它牙山咬牙望向半空,能‘逼’的修爲比自己高的人拼命,他足以自豪了,雖然這裡面大多數是戰甲的功勞,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靈力,不就是靈力嗎,我輸,我全輸進去。
紅着眼,它牙山拼命壓榨體內的每一絲靈力,不僅僅是丹田之中,還有身體內所有地方,只要是靈力,他都瘋狂的往戰甲裡輸入了進去。
不知不覺中,它牙山渾身的‘毛’孔中滲出絲絲的血跡,隨着靈力的輸入,而進入到了戰甲之中。
半空中,地影族人也耗盡他體內最後一絲靈力,眼前已經模糊不清,他的神智正在慢慢消失,強撐着最後一點力氣,他猛然一震,它牙山四周飛速遊走的靈力漩渦,嘭的一聲,炸得四處飛濺。
啪!昏‘迷’的地影族人從半空跌落了下來,長長的蛇尾重新變成雙‘腿’,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在小‘腿’上。
“啊啊啊!”它牙山睜圓了眼睛,看着周圍四散飛濺的靈力利刃,他長大嘴巴拼命的叫喊,戰甲上的光罩,不停的閃爍着光芒,那些失去控制的靈力利刃,看着比上一次更多,威力卻大減,落到光罩上只一閃而沒,並沒有照成多大的威脅。但是,它牙山此時也是檣櫓之末,他體內的靈力早已用空,整個人的神智都有些不清,只知道必須撐住。靈力快要耗盡,光罩在一陣威力不大的靈力利刃撲打下,搖搖‘欲’墜,正在此時,戰甲的表面突然亮起一點微弱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