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不會饒過他的家人的,他是西夏人,即使他娶的妻子是大齊人又如何,也改變不了她的孩子身上流淌着一般的西夏血脈,若是父皇放過這些人,這些人若是憎恨父皇殺了他們的父親,到時候又是無休止的仇恨廝殺,爲了避免這些麻煩,賀慶生的家人都會全部斬首。”
趙辰煜聲音冰涼:“這是立威示衆,讓那些還活在西夏的奸細們看看看傷害大氣的下場有多慘!”
楊惜婉目光深沉起來:“玉淵,這一片土地上,西夏的奸細很多嗎?”
趙辰煜笑了笑:“嗯,是有一些的,只是我們不知道他們是誰而已,不過這賀慶生的事出了,這邊城將士們的身份估計就要逐一排查了。”
“我們呢?”楊惜婉連忙又問:“我們沒有奸細在西夏嗎?”
若不然不是太虧了嗎?
他們給我們造成死傷這麼多,我們的奸細又在哪裡呢?
這就像是現代的間諜戰啊!
原來古人和現代人想比,玩的更遛更好。
趙辰煜微微一笑:“婉婉,你以爲我若是沒有奸細安插在西夏士兵們,我能安然躲過那麼多次西夏士兵的追殺嗎?”
這都是奸細故意留信號的功勞!
楊惜婉驚異的睜大了眼睛:“玉淵,那你怎麼不說啊!”
趙辰煜失笑:“傻丫頭,那都是機密,更何況那時候在我身邊誰是西夏奸細都分不清楚,我怎麼敢說,被人聽去了怎麼辦!“
“這倒也是!”楊惜婉笑了笑,忽然不知想到什麼,又道:“玉淵,等我們回京都,好好把那些暗衛們安葬吧。”
趙辰煜目光一暗,輕輕點頭。
楊惜婉不在說話,看着士兵們酣暢痛快的暢飲,微微一笑。
這樣太平真好!
衛將軍忽然走過來,舉着酒杯,走到楊惜婉面前,重重跪在地上,把酒杯放在地上,對着楊惜婉磕了一個恭敬的頭,擡起老臉,臉上都是激動和感謝,道:“南陽縣主,末將謝謝你!謝謝你!”
說着,衛將軍又對着楊惜婉重重磕了一個頭後,舉起酒杯:“心中萬分感謝無以表達,唯有借這美酒,向南陽縣主表達謝意!末將先乾爲敬!”
他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從來沒有跪過以外的人。
可這一跪,衛將軍給了楊惜婉。
衛將軍心裡無比萬分欽佩楊惜婉。
棉衣,暖氣,水龍頭,大棚蔬菜最後的天雷之物!
一件件!一樁樁!
南陽縣主一心一意爲他們這羣苦寒出生的士兵們謀福祉。
若不是南陽縣主,他們豈能穿上面壁,若不是南陽縣主,冬天他們又豈會這麼暖和,若不是南陽縣主,他們豈能吃到如此新鮮蔬菜,若不是南陽縣主
邊城早就破了!
早就士兵衆死,屍橫遍野,整個邊城和八年前一樣,血流成河!
這是他的感謝!
他身爲邊城鎮北大將軍的由心感謝!
大齊的恩人!將士們的恩人!他的救命恩人!
楊惜婉沒有扶起衛將軍,因爲衛將軍的神情太鄭重!
鄭重讓她也拿起酒杯對着衛將軍敬了一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