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林已經徹底暈迷,楊惜婉差人去請大夫,然後去看楊長祿。
楊惜婉是帶着楊長直一起去找楊長祿的。
父女兩個人一出現,楊長祿就露出討好的笑:“二哥,侄女。”
楊惜婉微笑示意,楊長直則深深看了一眼楊長祿,目光閃着隱晦莫名的光,問:“你就不怕京都人笑話嘛?”
楊長祿臉色一僵,隨即一笑:“二哥,笑話什麼呢,爹孃對不起你們,那才讓人笑話呢,我做錯了事跪着才應該。”
“爹孃的事和你沒有關係。”楊長直平靜道。
楊長祿嘆了一口氣,面露哀求:“二哥,從小到大我知道爹孃對我最好,我也一直被慣習慣了,一直認爲爹孃對我的好理所當然,我在家裡做什麼都理所應當,可是到了京都才發現,這一切都是錯的,爹孃不應該這麼偏心,對你不聞不問,爲了子林的話,還那麼逼你,歸根結底,我也有無法推卸的責任弟弟心裡很愧疚,覺的跪了心裡才能安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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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惜婉看着楊長祿,不由讚歎,這個楊長祿一張嘴挺能說的,而且說的還挺有理據的。
楊長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揮了一揮手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現在好好過着就好了。”
那些陳年往事在傷也陳了,現在他一家和睦,爺奶經過這麼一次,想必也不會經常在自己眼前來逼自己的兒女了,也不會逼她了,這就夠了。
楊長祿瞅着楊長直道:“二哥,那些過去是過去了,可我們是一家人啊,我們千萬不能因爲其他一些事就生分了啊,二哥,這幾年我一直想你,我知道你現在這一切獲得的十分不易,弟弟也知道我們現在分家了,各有各的家了但是二哥,我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沒有比兄弟更親的了。”
楊長祿說着,居然眼眶紅了起來。
楊惜婉看着,心裡覺的好笑,這個三叔真夠行的,還打感情牌,不禁開口道:“三叔,這血脈相連的爹孃還無情呢,這兄弟又算什麼呢?”
楊長祿臉色一僵,隨即又一笑:“侄女瞧你說的,那是爹孃的不是,不能算在我頭上,侄女你在想想,三叔我從來沒有做過害你的事吧?”
楊惜婉笑意盈盈:“你是沒做過,不過當初在大餘鎮你仗着我的身份得了不少銀子,雖然你沒害我,可你也借威借福,在外面壞了我的名聲。”
在大餘鎮的那些事,楊惜婉還記憶猶新呢,這在大餘鎮,楊長祿可是佔着他的身份得了一棟二進的院子,更別說那些孝順他的錢,起碼也得好幾千兩呢。
楊長祿臉上露出訕訕一笑:“侄女,那時候不是三叔見識淺薄,還沒開竅麼,況且財帛動人心,三叔那也是一時沒忍住而已,侄女三叔錯了。”
一句錯了就想盡釋前嫌?
楊惜婉幽幽的看着楊長祿,楊長祿笑意越發僵持,雙眼露出一絲心痛,咬了咬道:“三叔身上還有一千多兩銀子,全還給侄女。”
一千多兩銀子啊,他一直藏着掖着,現在拿出來真心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