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辰煜幾乎咬牙徹齒起來,這個張書然是存心給自己麻煩,所以纔會說這句話嘛?
看着張書然那遠去的背影,趙辰煜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故意在婉婉面前裝成一副深情款款一樣,不是想讓婉婉念着他嗎?
他做夢!
他豈容張書然有機會在婉婉心裡留下印記,他的婉婉心裡只能有自己,他一定會對婉婉好千倍萬倍,讓她在也想不起還有張書然這號無名小輩。
趙辰煜看向楊惜婉,還一副懵怔的表情,心更加暗憤張書然這個舉動,不是給自己添堵嘛。
“你傻愣着幹嘛,不許感動。”趙辰煜臉色有點冷冽,散發着寒氣。
楊惜婉原本想說我纔沒有感動,可是一想那張‘醉仙樓’的契,直接衝口而出:“我感動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都是要走的人了,還對自己管東管西的,憑什麼。
楊惜婉心裡憤憤不平,更討厭自己面對黑臉的趙辰煜居然一點話都說不出來,還去抓他的手被他握着。
一想到這裡,楊惜婉連忙要甩開趙辰煜的手,可是怎麼甩,趙辰煜都牢牢的抓着。
“你快鬆開。”楊惜婉小臉生氣。
趙辰煜本心裡不順暢,見楊惜婉這般,深深凝視着她,瞳眸幽深一片,陰沉道:“怎麼,難不成你還對這個小白臉餘情未了?”
什麼叫和他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在她心裡,自己做了這麼多,還不能進入她的心?她還念着張書然這個臭腐酸秀才?
面對趙辰煜的質問,楊惜婉心更加生氣的同時又隱隱委屈起來,憑什麼!憑什麼這麼管着自己。
他們只是有自己孃親單方面的母親之約,連媒妁之言都沒有,更別說他還念着要回去。
沒有對自己交代一句話,還對自己這麼兇
楊惜婉黑寶石一樣的眸子忽然溼潤,晶瑩如淚水如珍珠一般滾滾落下,哽咽着:“你憑什麼這麼管我?我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你什麼身份都不清楚,你爹孃是誰更加一無所知,你憑什麼這麼管我?你不是要走嘛,你都要走,一句交待的話都沒有,我和其他男人說什麼和你也沒有關係吧,你憑什麼還說我,憑什麼對我這麼兇”
等等等等
趙辰煜忽然意識到,好像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什麼叫自己要走,什麼時候自己要走了,即使自己要走,也不會一句話也不說,定會讓她安安心心的在這裡等着自己,不會想東想西。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趙辰煜猛的把楊惜婉拉到自己眼前,兩個人的距離陡然拉近,趙辰煜端下身子凝視楊惜婉這溼漉漉的雙眼,捧着她的小臉,冷冽的氣息早已經散去,柔聲下來:“誰和你說,我要走了?”
楊惜婉一怔,凝視趙辰煜凝視自己真誠又溫柔的瞳眸,淚水滾下來:“如果你不是要走,小唐怎麼會給我一份醉仙樓的契?還說要開什麼酒樓,如果你不想走,爲什麼要開酒樓呢?你還要騙我?”
楊惜婉越想越委屈,珍珠似的淚水大顆大顆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