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你會接生?”其一個嬤嬤忍着詫異問道。
這個小丫頭畢竟太小了,看去才十三四歲,可是這麼一大羣人看她師祖,怎麼看都有一些詭異,所以她才問出口。
楊惜婉看了那個嬤嬤一眼,道:“我不是接生婆不會接生,但是我是大夫,會刨腹。”
“刨腹是什麼?”
另外一個嬤嬤問道。
楊惜婉覺的有必要和病人家屬講清楚,古代講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更別說女子講求無疤,自己若是在人肚子開一刀,會不會願意都難說。
想了想,用最簡潔的方法,楊惜婉說道:“是用刀把你主子肚子開一個口子,把裡面的孩子取出來。”
“什麼!”
兩個嬤嬤都一驚,雙眼睜的圓鼓鼓的!
一個嬤嬤已經怒聲開口:“你這不是在殺人嗎?哪有接生要開膛破肚的?你這莫不是不是醫館,是殺人的地方?”
楊惜婉聽的眉頭皺了皺,碧玉聽不過去道:“殺人哪有光明正大的殺人的,你不懂不要亂說,我家姑娘是在救人。”
“你少糊弄人。”一個嬤嬤指着楊惜婉,手指都顫抖起來:“從來沒有聽說過給人開膛破肚是救人!”
“走!我們快走!“嬤嬤已經叫起來:“我們快把夫人帶離開這裡,我們來錯了!”
這時,手術牀的那個婦人又悽慘的叫了一聲,臉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她旁邊的丫鬟還在爲那孕婦擦着汗,淚水漣漣。
楊惜婉眉眼冷冽,道:“如果你們把人帶走,你家夫人一定會一屍兩命,我這個法子你們沒有聽說過,我不怪你們,可是你們離開也是死,不離開也是死,這左右都是死,還不如讓我爲你夫人救命,不是一樣麼?”
是啊!
不是一樣嗎?
兩個嬤嬤心慌意亂,看了一眼在手術牀慘叫的夫人,又看了看鎮定的楊惜婉。
又是焦急的一籌莫展。
楊惜婉嘆了一口氣,對着外面的董大夫說道:“董叔,你們把這兩個嬤嬤拉下去。”
聽到師傅吩咐的董大夫七八個人,立即前,又是抓又是扯拉着那驚叫的嬤嬤出去了。
那兩位嬤嬤本來心慌意亂,心沒有主意,這被人一拉,互相看了一眼,目光都有一絲默契。
是啊!
死馬當活馬!
那麼多接生婆都沒有接生,左右都是死,不如讓這個小丫頭治一治。
雖然這個丫頭行爲舉止看着怪怪的,可若是真殺人,怎麼會這樣安安穩穩呆在村裡呢。
楊惜婉沒有管那兩個嬤嬤,她進了手術室,看向那個孕婦。
這個孕婦看着約莫二十五六歲。
面容豔麗,雍容華貴,她之前見過的馬伕人朱妍都不知道有多貴氣逼人,肯定是某個非常貴重人家的妻子。
剛纔馬車隨行的侍衛看着不簡單,跟別說這站着的隨身丫鬟,衣裳華麗,不是通常人家會有的舉止氣度。
這樣的侍衛,這樣的丫鬟,這個貴婦人身份絕對不簡單。
楊惜婉看了一眼那個丫鬟,道:“你出去,我要替你夫人看病,你這沒穿防菌服,容易讓你家夫人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