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傑顯然也想深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目光怯了怯,還是不甘道:“他們妄爲和我們,和書院有什麼關係”
楊惜婉微微一笑:“這貪污受賄的官員還被株連九族呢,你說呢?”
對啊!
株連!
是株連!
一人追責全家株連。
史傑不自覺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楊惜婉目光看向其他人,不管是勳貴學子還是寒門學子此時一個個都低着頭,顯然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尤其是習杭,直接跪了下來,狠命磕頭道:“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胡言亂語!楊兄,是我一時輕狂口不擇言,史傑,你罵的對,是我愚昧了。”
焦超也站了出來,一臉愧疚:“我枉爲西南焦家之子,此等對狂妄之言着實不該說出口,不是習兄一人的事,我也有責任。”
李雨盛也一臉愧疚:“還有我,我也有責任。”
楊子羽頭更是低的越發低,鄭重開口道:“是我自己的問題,這成了老師的學生,被衆人羨慕,心態也變了”
後面楊子羽的話很輕。
這成了章之然的學生,成了全天下學生的羨慕對象,楊子羽心不得意那都是騙自己的事。
所以這姿態飄飄然起來,有時候舍館同窗看玩笑,楊子羽會由着他們說笑,說到底是他自己內心的虛榮作祟,如果一開始舍館的同窗拿這個說笑阻止,現在絕對不會這樣。
是自己縱容之下才會讓習杭這樣一而再而三的這般做。
楊子羽的頭低的極低,那一副認錯的樣子,看的史傑都莫名有一些快感起來,心頓時舒暢無。
他是嫉妒楊子羽啊,可楊子羽這個樣子,他還真羨慕不起來。
況且史傑沒有想到習杭居然會跪着像自己認錯,心裡的不甘像潮水一樣立即退了下去,他只是嫉妒楊子羽,可沒有想搞垮應天書院,不自然的撇過眼,輕輕開口道:“其實你們說的話,我沒有聽清楚呢。”
怎麼可能沒有聽清楚呢,沒有聽清楚史傑怎麼可能拿這個說事,況且他是世家弟子,這種隨口胡謅的事越發不太可能。
史傑這麼說的意思很明確,也是說,這個事可以揭過去了?
楊惜婉心嘆了一口氣,雖然她自視一向學什麼都快,可是朝政這一塊,處理這種事還是撫琴她們更得心應手一些。
況且京這些複雜的關係,自己根本一竅不通,有撫琴她們幫忙是最好不過的。
楊惜婉看着眼前低頭羞愧的哥哥,在看看靜默不止的其他學子們,心深深嘆了一口氣。
此時那掌櫃見這羣學生真的停止了打架鬥毆,這才探着小心翼翼腦袋仔細看了這羣學生一眼,然後站了出來,張着怒吼的聲音說道:“你們看看,把我這裡砸成一團糟,我只是一個做小本生意啊,你們還要不要讓我過日子啊,還是應天書院學生,當即皇的學子,一個個連禮義廉恥都不知道,要打出去打,糟蹋我的酒樓做什麼?我的酒樓啊!”
那掌櫃一副哭腔的表情,這麼多人打架,他到底該找誰賠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