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丈人見楊惜婉如此生疏,臉上帶着訕笑,不在說什麼。
楊惜婉則對着袁丈人客套的問道:“你女兒得的是症瘕,這種病的最後要麼基本就是活活痛死的。”
症瘕是什麼病袁丈人不懂,可是活活痛死這樣的病不是和腸癰,腸絞病差不多嗎?
女兒這麼眼中的病,而且還在流血,可莊家的人明明知道女兒的病有多嚴重,卻還不把女兒請醫或者送醫院去看病,真是其心可誅!
若說袁丈人剛纔不懂女兒得了什麼病所以比較漠視女兒,可現在知道了,袁丈人即使在對這個女兒不關心,心裡也忍不住憤怒起來。
這莊家這麼糟踐他的女兒,當他是空氣嗎?
袁丈人惡狠狠的目光盯着莊夫人,莊夫人此時低着頭,臉上都是窘迫,感覺一點臉面對眼前三人的勇氣都沒有。
這個時候,小桃還很適機跪在地上,對着袁丈人,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哭訴起來:“老爺,公主,郡主,請你們幫姑娘做主啊,姑娘自從嫁到這莊家的第一天,就把姑娘的嫁妝收走了不少,若非姑娘留心讓奴婢拿着一些銀票,只怕嫁妝都被莊家的人給侵吞了。”
“你放屁!”那莊夫人指着小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辯解道:“那是你們女兒自動給我們的。”
小桃冷笑一聲,掃了一眼旁邊一直不說話的莊少爺,譏笑:“夫人,你別睜着眼說瞎話,姑娘嫁來第一天圓房之後,明明是少爺說家中困難,需要姑娘幫襯,姑娘當時沒有答應,只說她剛來還不不熟悉莊府,等她掌家,真有困難就會幫襯。”
說道這裡,小桃頓了一頓,譏笑弧度越發揚起,都是憤恨,道:“姑娘原本想着少爺會體諒她一個新婦的難處,沒有想到少爺直接說,姑娘嫁來根本就不想和他過日子,有錢居然不幫襯家裡,還說姑娘不順父母,犯了七出之條,要把姑娘休了。”
楊惜婉都聽呆了,這世界上居然真有這麼噁心的男人。
“你別隨口胡說八道,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莊少爺狡辯道。
小桃說着恨恨的瞪了一眼莊少爺:“有沒有說過你自己心裡有數!”
莊少爺還欲在說,丹陽公主輕飄飄掃了莊少爺一樣,莊少爺心中一悸,忽然就不敢說話了。
小桃見莊少爺閉嘴,留下眼淚繼續對楊惜婉等人道:“姑娘萬萬沒有想到嫁來第一天少爺就爲難她,姑娘想着她嫁夫從夫,可是又怕少爺拿了錢反而翻臉不認人,所以只拿了一部分銀子,藉口說其他銀子因爲袁老爺怕路上不安全,遇上水匪,所以存在票號裡,她如果一下子拿走的話,老爺肯定會起疑的,因爲姑娘這般措辭,少爺纔沒有更過分讓姑娘拿了全部嫁妝,可是即使這樣,姑娘一下子也被莊家拿走了足足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銀子?
楊惜婉心中震驚,這可真不是小數目啊,而且只是嫁妝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