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庸醫,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李雨珠不知是氣還是惱,嘴都胡言亂語起來。
那大夫聞言,臉有些慍惱,道:“你即使在喊一個大夫,大概也是如此說,你因爲傷心難過我不於你一般計較。”
那大夫說着,一步都不久留,提着藥箱匆匆離開。
這都死人了,自己看什麼,只能是白來一趟了。
怎麼可能?
看着那大夫停留都不停留的身影。
李雨珠失魂落魄,猛的擡眼看向面的楊惜婉,只見楊惜婉目光平靜的看着自己。
從一開始她平靜的看着自己。
原來是心絞痛!
果然是心絞痛!
她是那麼自信纔會那麼平靜又帶着同情的看着自己,是因爲知道自己錯了嗎?
李雨珠只感覺一個巴掌扇在自己臉,火辣辣的疼。
剛纔她還衆目睽睽之下羞辱楊惜婉三人,明明剛纔人家勸自己不要動自己的爹,可自己不聽,而且自己一動,爹的病又犯了,而且其他大夫一來說是心絞痛。
李雨珠只覺的心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感覺,明明知道自己爹在瀕死邊緣,是開不了口向楊惜婉求情。
其他客棧旁觀的人一下子喧譁開了。
雖然剛纔他們鄙視嘲笑那三個姑娘,可那其最小的一個姑娘,話裡的意思說的很明白,眼前在暈迷的老人家是心絞痛。
可是當時他們都聽不進去,只覺的這三個姑娘不知廉恥,對這老人家做着天理不容的事。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還真的冤枉了人家,人家真的在救人。
之前還以爲這些姑娘在咒人家老人家死,可現在看來是他們自己心愚昧。
這個老人家真是心絞痛!
剛纔她們是真的在救人!
有一些讀書人,臉又是羞紅又是慚愧,連看都不看敢楊惜婉。
在場的滿堂的人,莫名眼裡都有幾分發虛。
尤其看看地的老人家,想起是因爲他們原因,躺在地奄奄一息,原本剛纔還在追捧李雨珠的人,忽然一下子都沒有人敢吭聲了。
有一些不止是逃避還是覺的羞愧,已經偷偷離開了客棧,連看都不看楊惜婉,更別說地的李安和。
心絞痛那可是不治之病!
誰能救的活啊!
楊惜婉那麼看着李雨珠,目光平靜,不躲不閃,無情又冷漠,看着李雨珠像跳樑小醜,目光淡定。
這樣的人是一個自私自利涼薄之人。
因爲在自己眼前放不下臉面,要看着自己爹眼睜睜的死去!
她已經救過那個老者一回了。
她女兒這般羞辱她們,面對自己的勸解不聽,她女兒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去都不救。
換成現代,病患家屬面對植物人要放棄救治,她們身爲醫者也只能尊重病患家人的決定。
像現在這般,或者這個老者可能還有,可她女兒這麼長不問自己施救,即使自己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救了回來,大概也是植物人了。
罷了!
她救了一回,天要收這個老者的命,她也無能爲力。
況且她也不是聖母白蓮花。
人都不稀罕自己救,她爲什麼要做爛好人。
碧玉眉宇間還有一些同情,道:“姑娘,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