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想起來當初雨天回來的太子殿下那副生人勿進,黑暗籠罩如深淵無底像鬼魅附身一樣,想想現在還是心有餘悸,道:“想必那一次太子殿下害怕失去姑娘,纔會這般緊着姑娘,安排人來服侍姑娘,其實大概是怕極了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吧。”
碧玉說着頓了一頓,道:“所以姑娘,琴棋書畫這般服從太子殿下的命令,大概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
楊惜婉不服氣:“你的意思是,我還要領着趙辰煜對我這個好嘍?”
看看連玉淵都不喊了,直接喊趙辰煜。
姑娘畢竟還小,還有小孩子心性。
碧玉低低的聲音傳來:“姑娘,奴婢認爲太子殿下對姑娘只怕差把自己心都掏出來給姑娘看了。”
楊惜婉聞言,更加生氣:“好哇,連你的心都被他給籠絡去了,我可慘了,身邊的沒有一個人不念着他的好,以後即使吵架了都沒人幫我。”
碧玉失笑:“這怎麼可能,太子殿下會讓着姑娘的。”
這話一出,楊惜婉真是氣加氣了:“碧玉,你究竟是他的丫鬟還是我的丫鬟啊。”
明明是自己的人,怎麼幫着趙辰煜那個‘禽獸’呢。
碧玉認真道:“奴婢自然是姑娘的丫鬟啊,不管是什麼事,奴婢只會聽姑娘的話,不會聽別人的話,不管別人是皇還是太子殿下,奴婢第一時間聽姑娘的。”
這還差不多。
楊惜婉心裡微微好受了一點,道:“那依你的意思,琴棋書畫她們聽趙辰煜的吩咐,我得忍着嘍?”
碧玉微微一沉吟:“也不是說要忍着,要看什麼事情,對姑娘好的事情好,不過太子殿下也不會做對姑娘不好的事。”
楊惜婉撇了碧玉一眼,這說來說去不是白說嘛。
她只是覺的自己沒有隱私,被趙辰煜掌控的感覺不舒服,這和好不好有什麼關係?
當然,要和碧玉這種古人談隱私,談私人空間估計是對牛彈琴。
看來,只能自己慢慢消化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楊惜婉心裡長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先出去吧。”
碧玉知道有些事靠勸是勸不聽的,只能自己想明白,聞言,一俯身:“姑娘,奴婢出去了。”
說完,輕手輕腳的出去。
楊惜婉一下子撲在牀,只覺的自己心裡不順暢。
不管是自己的丫鬟,還是趙辰煜的丫鬟,怎麼都被趙辰煜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給蠱惑了呢。
個個都念着他的好!
討厭死了!
只是楊惜婉也不得不承認,碧玉說的在理。
在琴棋書畫眼裡,自己是太子殿下未來的太子妃,不管是誰都是她們的主子,當然是一起聽的好。
只是這種被緊緊束縛的感覺
像今天因爲自己沒有給玉淵寫信,讓撫琴等人拐着彎來告訴自己,自己該給他寫信了。
自己因爲太忙,一時沒有給他寫信確實有不對。
可是這般拘着自己
她也要私人空間的好吧。
不行!
她得想想怎麼爲自己爭取私人空間,隱私空間,最重要的是要扭轉琴棋書畫等人對玉淵唯命是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