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本身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他便幫着出了這麼個注意。
至於那個婦人,還真不是死了,而是假死的。
他孃舅家的表哥那藥堂裡頭可沒有這種好藥,這藥也是他讓人去了太醫院找太醫院的醫正要的。
這種假死的藥,別處或許沒有,可是宮裡頭可是有不少多的很呢!
今兒來他這兒的這人是他孃舅表兄身邊的小廝,他一聽這話,就知道是想要找他借勢了。
他倒是也不在乎,不過是一家小藥堂,莫說他,單單只是他表兄的身份就已經夠他們嚇破膽的了,哪裡還用搬出自己的名兒了?畢竟誰家勳貴會閒的沒事兒,跑去西街那種魚龍混雜之地開個藥堂?
但是他孃舅家表兄可是說了,這裡可是京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他這才點了點頭,對着他身邊的貼身內侍說道,“孫九,你跟他去一趟衙門!”
孫九應了一聲,然後看了一眼來傳信兒的下人,對着他的說道,“請吧!”
來傳信這人一看是靜親王讓他身邊的孫九親自跟着去,心裡頭就更加放心了,這京中誰不知道孫九是靜親王身份的貼身內侍?
他一出馬,鐵定就沒事兒了!
他對着孫九,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您請,您先請!”
孫九也不同他客氣,一揮拂塵,大步朝着外頭走了出去。
夏梨收拾妥當跟着易文出了安郡王府的大門的時候,孫九跟着這下人也出了靜親王府的大門。
兩家府上離的也不遠,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先後到了衙門外頭。
羅成書因爲惹怒了皇上,被擄了職位,如今的京兆尹卻是個新走馬上任的新人,名章丘。
孫九下了馬車,走了進去,就見王虎正跪在了堂前,一旁還擺放着他媳婦兒的屍身。
一個大男人哭的那叫一個悽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大家都有些動容了。
但是這章丘卻眉頭微皺,不爲別的,而是王虎狀告的回春堂他聽過啊.......
他還沒有任京兆尹的時候,原本只是個外放的官員,在京裡頭沒有什麼勢力,今年他回京述職的時候,發現他孃的眼睛越發的不好了,已經跟瞎了沒什麼區別了。
即便是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兒,他都不一定能夠看清自己是誰,他一邊難過,一邊四處求醫,最後尋遍了整個京城,才找到了回春堂。
回春堂坐堂的大夫雖然無能爲力,但是他們卻又請了個女大夫來。
這女大夫對着他娘紮了幾個穴位,又開了個方子,他娘回去才吃了小半個月,就說已經有很大的功效了。
這回春堂既然能有這種本事,又怎麼會醫死了人呢?更何況還是個普通的簡直不能再普通的落紅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貓膩,他應該聽聽回春堂的人怎麼說。
他一拍驚堂木,打斷了哭的正認真的王虎,對着他說道,“公堂之上,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本官自然是不能只聽你一人的,來人,給本官叫了回春堂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