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聞聲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去,見着於海山揹着箭筒,右手拎着一張弓,左手則拎了兩隻野雞。
夏梨擔心他誤會,連忙解釋道,“相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樑鐵牛聽見夏梨這麼說,自然是知道來人是誰了,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於海山一眼,雖然他心中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這男人真的是個不錯的。
在他打量於海山的同時,於海山也在打量着他,這男子比自己大約低了有一頭,看着倒像是同夏梨一般大。聽見自己來了,眼神中的那種敵意真是擋也擋不住,還在自家門前同自己媳婦兒拉拉扯扯的......
這麼想着,於海山皺了皺眉頭,走到二人身邊,將夏梨擋在身後,直接衝着他問道,“你是誰?來我家有何事兒?”
樑鐵牛看着夏梨被他擋在身後覺得格外刺眼,語氣也有些衝,“我是上高村的樑鐵牛,我要帶大妞兒走!”
於海山聽他稱呼夏梨爲大妞兒,不自覺的眉頭皺的更深,“她現在可是我媳婦兒,你憑什麼帶她走?!”
這一聲媳婦兒刺激的樑鐵牛理智全無,“你比大妞兒大了那麼多歲,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原先於海山倒是不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可是自從娶了夏梨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他也開始覺得自己老了。
樑鐵牛這一下子全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不過於海山若是能夠這麼叫人瞧出他的心思,那他也就不是於海山了。
他此時也明白這人該是看中他的妞妞了,臉色有些陰沉,沉聲對着樑鐵牛說道,“她跟着我不會幸福?那麼誰能給她幸福?就憑你嗎?”
樑鐵牛正要再答話,卻見於海山的視線在他的手上掃過,又接着說道,“瞧瞧你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樣!你憑什麼說這話?!”
躲在樹後的夏果看着這一幕,有些着急,這於海山怎麼還不惱了夏梨,她都這樣了,他還包庇着她?
不行,她得出去作證去!
她從樹後跳了出來,對着於海山說道,“於大哥,大妞兒不檢點,想要紅杏出牆,方纔她和鐵牛哥拉拉扯扯的,我可是親眼瞧見的!”
夏果的嗓音有些尖,她這猛然出聲可是嚇了在場的諸位一跳。
夏梨沒有想到她堂姐會將髒水往她身上潑,一時間眼淚都急出來了,若是這不檢點的罪名坐實了,等着她的會是什麼下場?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啊!
原先她以爲她堂姐不過是不喜歡她,如今瞧着竟是恨不得她死哩!
於海山聽了這話卻出乎夏果的意料,並沒有找夏梨的事兒,反而對着她呵斥道,“你這安的是什麼心?!前兒個纔將熱湯倒在了夏梨手上,今天就又上門來說這話,有你這樣的堂姐麼?!”
說完也不換夏果紅成豬肝色的臉,扭頭對着樑鐵牛說道,“你若是真的爲夏梨好,今後就莫要再來了!你這不是爲了她好,而是要她的命!”
說完一手摟着夏梨,轉身進了大門,啪的一聲,將二人關在門外。摟着夏梨的手也收了回來,拎着兩隻野雞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