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山也聽了這話難免就要問上一問了,“當初信給你的時候可有其他人動過?”
侍衛這時候也不敢肯定了,他要是說沒人動過,那他的嫌疑豈不是最大了?便絞盡腦汁想着到底其中出了什麼岔子,會不會是信在什麼時候被人給換了?
於海山見他若有所思,也沒有打斷他,反而伸手阻止了其餘兩個要帶他下去的人,“不着急,讓他想想。”
這一想,還真讓他想出點什麼來,他眼睛一亮,張口說道,“將軍!我想到了!”
於海山連忙催促道,“想到了什麼?快說!”
“那信自從您給了我,我可以說是片刻不離身,若說是被人調了包,那麼就只可能有一種可能,當時我臨走前,馬廝的小卒子叫住了我,說的信掉了,然後撿起了重新遞給了我。而一般我送的信都是揣在懷裡的,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掉了......”
於海山聽了這話,臉上卻並沒有露出什麼欣喜,這事兒還是有蹊蹺的,揣在胸前還能被偷,除了是那人真的是個神偷,那就只可能真的是他掉了的。
只是此時也不能斷然做決定,便沉聲問道,“那小卒子叫什麼?”
侍衛眯着眼睛回想了一下,這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人叫他小陳......”
於海山看了一眼張格樂,張格樂立即領會,點了點頭,大步朝着帳子外走去。就聽見外邊一聲跟我來,隨後就是一連串的腳步聲。
於海山又看了一眼這侍衛,卻也並沒有就這麼放過他,“雖然如今你給出了線索,但是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還要細察,況且信件丟失你也有責任!你先跟着他們下去,回頭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本將軍自會給你清白。”
這侍衛自從想出了這一茬,便明白無論如何他都是脫不開干係了,即便是不是他換了信,但是信是從他手上丟的,這就是他失誤。
能被委任送信的,定然都是軍營裡的翹楚,也都是信得過的人,他自然也知道自己這一個失誤將會導致多大的後果。
他低下了頭,對着於海山一抱拳,“將軍,屬下願意受罰!”
於海山揹着手轉過了身,“下去吧,要怎麼罰還要等找到了小陳再說!”
兩個侍衛上去就要拉了他下去,這個侍衛也沒有掙扎,只是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於海山,想要說些什麼,卻到底沒有開口......
過了一會兒,帳子外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格樂刷的一下掀開門簾,臉上一臉的焦急,“將軍,那個叫小陳的不在馬廝,聽馬廝的人說,他已經兩天不見蹤跡了!”
於海山聞言眉頭也皺了起來,兩天不見蹤跡?自己封鎖大營的命令今天才傳了下去,他又怎麼會提前得知?除非......他本來就是打算破釜沉舟的?
不應該啊?他們費勁兒的將人送入他們楚軍大營,怎麼這麼輕易的就放棄了?按理來說,兩天前自己還在加瓦城,他們怎麼也不會猜到自己已經得知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