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德沒有地沒關係,她有啊!當初張家留下來的幾畝果園,正愁着沒人耕呢!地契什麼的都攥在自己手裡,說話也硬氣,也不用擔心夏有德將她的園子給敗了。
這些日子她同夏有德處了兩天,見着夏有德被她哄的團團轉,心中這念想更甚了,就對着夏有德提了這事兒。
夏有德原本就想着討個婆娘,如今這婆娘自個兒找上門了,哪裡有不應的道理?
夏有德見她們都不信,也不強求,反正他已經分出去了,這事兒再跟夏梨說一聲就成。
這事兒他同常秀娟一合計,最後還是決定由常秀娟去說。
第二天一早,夏梨剛被於海山喂完早飯,常秀娟就上門了。
夏梨看着她上門很是奇怪,她平日裡同常秀娟並不怎麼來往,當時自己出嫁的時候,她突然來自己家裡,還將她平時視若珍寶的花兒給自己摘了兩朵。
無論再怎麼好奇,她還是迎了出去,“常嬸子,你怎麼來了?”
常秀娟一身絳紫的棉布衣衫,瞧着是連壓箱底的衣衫都找了出來,看來對着今天這事兒還聽重視的。
進了門視線就落在了迎面而來的夏梨身上,親切地叫了一聲,“大妞兒。”
夏梨被她叫的一愣,然後收斂的心神對着叫道,“常嬸子,您來啦?可吃過飯了?”
常秀娟聽着夏梨溫聲招呼她,笑了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視線最終落在了她的手上,走上前去,拉住了夏梨的手,“哎呦,你的手,這是怎麼了?”
夏梨還不習慣同人這麼親近,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受了點小傷,不礙事兒的。”
正說着於海山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還拎了壺茶,招呼她們,“常嬸子來了?進屋裡說,我給你們泡了壺茶,你們進屋坐着說。”
夏梨應了一聲,請了常秀娟進了屋子。
於海山將茶壺放在桌子上,給他們二人一人倒了一杯茶,然後對着夏梨叮囑道,“小心點,燙。”
夏梨在常秀娟意味深長的眼神中,紅着臉點了點頭,於海山這纔出了屋子,將二人昨日換下來的衣物洗了。
常秀娟看着於海山走了出去,這纔對着夏梨說道,“看來他還對你很好啊!”
夏梨抿着脣,有些嬌羞的低下頭,連忙轉移話題,“嬸子今日前來可有何事?”
這話一出倒是輪到常秀娟嬌羞了,夏梨更是看的一頭霧水,正要再問,就聽見常秀娟開口了,“大妞兒,我給你做後孃,你看可行?”
聞言,夏梨的一雙杏眼都要瞪了出來,這常嬸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夏梨有些爲難的開口了,“嬸子,有道是子不言父之過,可是我爹他......唉,你也是知道的,我若是答應了,這不是把您往火坑裡推麼!”
常秀娟聽着夏梨這話也知道這孩子是個實誠的,嘆了口氣,“唉,大妞兒,嬸子也知道,只是你看看,嬸子十年前嫁給了你張叔,你張叔去的早,這連個孩子都沒有。張家本也就你張叔一根獨苗,我就是想過繼一個,也無從過繼去,今後老了連個奉養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