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卻也不管這些,別說她們如今這麼多人,即便是她一個人,她也會救的,“人命關天,哪裡有這麼多顧及,若是因着身份罔顧人命,那還要這身份作甚?還不如我當初做百姓來的舒坦!”
易文不過是個侍衛,見夏梨說的斬釘截鐵,也知道他們家夫人已經拿了主意,嘆了口氣,認命的衝着另外的一人招了招手,二人將地上這女人擡了起來,地上已經是一片血跡......
夏梨一愣,朝着她的後背看去,之間背上被劃開了長長的一道,方纔一定是因爲她穿着黑色衣裳,才讓他們忽略了這一點。
碧蘿擔心的看了一眼夏梨,唯恐她受不了出點什麼意外,但誰知夏梨雖然震驚,但是臉上相對還鎮靜,一邊指揮着易文將人擡到房間裡,一邊讓蘭心去找明淨請了寺裡的大夫過來。
還不忘囑咐她,“低調一些,就說我有些不大舒坦,別將人都引了來。”
夏梨也不蠢,這女人身上受了這種重的傷,還能跑到自己跟前兒來,說明她的仇家就在這附近!
易文見夏梨處事得當,這才放心下來,招呼着另一人,擡着這女人朝着禪房走去。
牀是已經鋪好了的,本來打算是讓夏梨轉悠回來的時候休息用的,只是如今這女人受了這重的傷......
碧蘿皺了皺眉頭,對着夏梨說道,“夫人,要不我去找找主持,再給咱們分一間屋子吧!”
夏梨搖了搖頭,“不了,我不是很累,就讓她躺着吧!現在去找主持要屋子,豈不是就是給她的對頭說,她被咱們救了麼?還是忍忍吧,待會兒去聽了方丈講經,再給相公求了平安符,咱們就快些回去吧!”
碧蘿此時心中也有些後悔,她當初怎麼就想着提什麼廣華寺,將軍大人沒有來信兒,但是遲早都會來的,總比這會兒惹上這麼個麻煩的好。
夏梨坐在凳子上的,不一會兒明淨領了一個僧人過來了,看了一眼夏梨,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這纔對着她行了禮,“夫人,這位是我師叔慧文,醫術還不錯,平日裡我們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也都是讓他幫忙瞧的,若是夫人不嫌棄的話,便讓我師叔幫夫人診一診脈吧!”
夏梨點了點頭,對着明淨說道,“勞煩小師傅送了慧文師傅過來,您若是忙就忙去吧,我這兒無礙的。”
明淨確實是挺忙,待會兒主持就要講經了,他們還有一堆的準備要做,香客們上的香也要備好了,有些人家來上香習慣用寺裡備着的香,這些都是要準備的。
便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慧文的醫術也算是高明,大夫問診講究一個望聞問切,他這一眼瞧去,就知道這位夫人沒什麼大礙,那她叫了自己前來又是有何事兒呢?
“不知施主可是哪裡不舒坦呢?”
夏梨的看了一眼面前站着的這個大和尚,即使在寺中清苦的日子也沒能讓他的體型消瘦下來。他一笑起來,眼睛眯眯的,格外的慈眉善目,倒是和那彌勒佛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