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聽了前半句還正琢磨着於海山是怎麼和這婦人認識的,聽了後半句纔算是弄明白,原來那兩匹絹就是在這家買的啊。
就聽於海山已經點頭應了,“恩,還不錯,染的也好,過了水也不怎麼掉色。”
於海山能夠領了夏梨再來,就已經說明對他們家布的認可了。這婦人聽了這話也立刻眉開眼笑,“那是自然,我們家賣的都是回頭客,您這回再來,不也是回頭了麼?”
說完看了一眼跟在於海山身後的夏梨,又看了一眼二人拉着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瞭然,“這是您媳婦兒吧?!長的可真俊!瞧您上回買的布是大紅的,倒像是成親用的,想來二位也該是成親不久吧!”
於海山聽見這婦人誇獎夏梨,得意的將夏梨拉回自己懷中,衝着她點了點頭,“正是,我們二人才成的親,想來您這兒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布料,想給我媳婦兒做身新衣裳。”
這婦人仔細打量了一下夏梨,見她雖然生的花容月貌,但是到底是有些稚嫩,怪不得這位兄弟這麼疼她。又瞧了瞧她身上的衣服,確實是有些舊了。
對着二人又是一笑,“這好說,您媳婦兒生的好,又年輕,能壓的住的花色多了,我這就找出來給你們瞧瞧。”
於海山點了點頭,手搭在夏梨腰間,帶着她跟着這婦人朝着櫃檯跟前兒走去。
夏梨原先的衣服都是去隔壁莊子上買了布頭回去,自己拼的,如今看着這面前這整匹的布,她竟然不知道如何選了。
於海山翻了翻,見着夏梨乖乖的立在一旁,連手都不伸,便問她,“媳婦兒,你可是不喜歡這些花色?”
夏梨搖了搖頭,於海山一時有些不明白了,這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啊,看見夏梨的視線落在了一匹紫色的攀枝花紋上頭,又轉過頭看了看另一匹湖藍色的蝶紋。
於海山看着她明明是喜歡的,但是卻連問價都不敢問,知道她大概是擔心價格,就指了指那塊紫色的問道,“這匹若是裁一件衣服,得多少銀子?”
那婦人一聽笑了,“哪裡要得了銀子,瞧着您夫人這身段,大抵要七尺布就夠了,不過是五十個大錢兒。”
於海山一聽,果然是便宜,他平素去成衣店買身衣服大抵都需要一兩多銀子,這直接買布匹果然是划算許多。
夏梨卻不一樣,她節省慣了,五十個大錢兒可是要她採小半個月的草藥才能賺回來,連忙拉了拉於海山的袖子。
在於海山看過來之後,衝着他搖了搖頭。
於海山這回卻並沒有聽她的,又徑直問那婦人,“那匹湖藍的呢?”
婦人看到了夏梨的小動作,心中有些好笑,再聽見於海山這問話,心中感嘆,果然這大兄弟是個疼媳婦兒的。
“這匹布料要厚實一些,七尺要七十個大錢兒。”
瞧着這位大兄弟的樣子,鐵定是要買了,婦人心中有些暗喜。
果然瞧見了於海山點了點頭,說出的話卻出乎她的意料,“那這兩個花樣,就都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