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侍郎一愣,想到自己還在牢房裡頭的女兒,心裡頭苦笑一聲,這皇上親自下的旨,他們誰能救的出來?好歹他女兒只是關三個月,哪裡像那劉三公子一樣,直接就被斬首示衆了......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是當着人家的親爹,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表現出來幸災樂禍,只是說道,“裡邊請,裡邊請,先前兒莊子上送了些葡萄過來,正說要給您府上送些去呢,您來了剛好嚐嚐。”
安遠伯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吃葡萄?他今兒確實是爲了米氏而來,不過卻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爲了和離!
米氏這蠢貨讓她去求勤郡王妃,她竟然私下裡去了安郡王府上。
若只是去拜訪,倒是沒什麼,只是他們府上可就那麼一個寶貝疙瘩,這米氏竟然趕去刺殺,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他們府上如今可已經算是風雨飄搖了,斷然不能再讓這蠢貨做出的事兒給連累了!
在大門口確實不好說這話,不然他跟本連米府的大門都不想進,便對着他說道,“嗯。”
安遠伯跟着米侍郎,一路走了進去,去了米侍郎的書房。
米侍郎交代的葡萄已經送到,但是安遠伯卻一個都沒碰,皺了皺眉頭,對着米侍郎說道,“我這回可是爲了兩個孩子的事兒而來的。”
米侍郎苦笑一聲,“您也知道,這可是聖上下的旨意,咋們如今連皇上的面兒可都是見不到的,又還能想出什麼法子來?”
安遠伯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他這是誤會了,便對着他說道,“米侍郎,我不是爲了此事而來,如今我們府上已經自身難保,我兒秋後就要問斬了,斷不能再連累了你閨女啊!”
米侍郎端着茶杯的動作一頓,看向了他,問道,“安遠伯這是何意?”
安遠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對着他解釋道,“要我說,咱們兩個孩子要不好事和離了吧!”
米侍郎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了,心中暗罵了一聲老狐狸,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哪裡還有再回來的道理?
他那閨女可是將安郡王府得罪的死死的,這要是回來了,自己不也要受牽連的麼?
若是他只有這麼一個閨女倒也罷了,只是他兒子如今仕途正盛,若是被耽擱了,那他們米家可就真的要沒落了......
這麼想着,他也裝作一臉正直的說道,“您這可就不對了,我閨女原先說過,生是三公子的人,死是三公子的鬼。若是真的她相公剛出了這事兒,她就趕緊合理的忽啊,那今後我們米家還有何顏面見人啊?”
安遠伯原本以爲自己這麼說,他定然很輕易就應了,卻沒想到卻被他這麼四兩撥三斤的擋回來了。
想了想,又裝作一臉悲慼的說道,便對着他說道,“親家啊,你教女有方啊,只是這麼好的閨女,我們府上是在是不能耽擱她啊。她還那麼年輕,連個孩子都沒有,你說要是守一輩子寡,你又於心何忍?倒不如讓她和離了,回頭還能再改嫁,咱們兩家給她再找個好人家,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