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咱走吧。”貝副使過來拉住沈映月。
她怕沈映月受傷,可是周滿帶過來的畢竟有那麼多軍人,這兒又是千戶所的地盤,他們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根本就打不過的。
沈映月點點頭,只好離開了。
周滿他們見沈映月氣呼呼地離開,全都樂了,尤其是周滿。
“自個兒在你們那兒胡鬧就得了,還想跑到我們這兒來胡鬧?我不會讓你們來的,胡鬧就自己到你們家那兒胡鬧去!愛吃藥你們吃,有病的人才吃藥,你們有病,我們可沒病。”
周滿說完,他身旁的那些軍人,還有熊氏等人也笑了起來。
那一陣陣笑聲讓沈映月他們聽了更是氣得緊。
“好心當驢肝肺了!”一路上沈映月他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一句。
推着獨輪車往惠民藥局那邊趕過去,突然看到樑寒初陰沉着一張臉走過來。
他的氣質本就冷硬刻板,如今做了軍官,身上更是有種軍人的冷肅的氣息,此刻還帶着一股冷凜的殺意。
沈映月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就被高大的男人一把擁入了懷裡。
樑寒初的動作已經刻意放溫柔了,可也許是因爲他剛剛操練回來的緣故,力道沒有掌控得很好,沈映月的小臉兒撞到他結實的胸膛上,有些疼。
他的懷抱包裹着她,他滿滿的陽剛之氣也包裹着她,把她護得密不透風,似乎再大的風雨也吹不到她。
“月娘,周滿欺負你了是嗎?”頭頂溫柔低沉,透着無盡的關心,也透着和關心相等的怒意的聲音傳來。
“沒事的初哥。”沈映月輕輕推開男人,貝副使他們還在這兒呢,他怎可就這樣當衆抱着她呢?雖然她剛纔在周滿那兒受了委屈,真的很需要他的懷抱抱一抱的,但是也不能在別人跟前這樣啊?
“嗯,走,我帶你去,爺滅了他!”樑寒初放開她,低着頭看她,眼睛就如同捕獵給自己孩子吃的鷹隼一般,既兇狠,又帶着溫情。
“初哥,現在先別去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千戶所那邊發生的事情,應該也知道我在煮湯藥給大家防治風寒的。還是趕緊先讓大夥兒都想吃了湯藥爲好。
千戶所那邊,既然他們不相信我的,那他們生病了也活該,犯不着爲了他們而耽誤了咱們自己人的身子。
初哥你力氣大,先幫我媽推這幾桶藥去給百戶所的軍人們吃吧,你們操練也會出汗的,把這藥湯當水喝,對身體有好處,我和貝副使他們先回到惠民藥局再多熬煮一些,這湯藥喝再多不嫌多,我希望我們的人,一個生病的都沒有。”
“那好吧。”樑寒初聽沈映月這麼說,只要想過來幫他們推車。
他的力氣可真不是蓋的,方纔三四個人推才能推得穩,推得快的裝了幾桶藥的獨輪車,被他輕輕鬆鬆就推着往百戶所那邊走去。
千戶所這邊,熊氏他們還笑了好一會兒,尤其笑沈映月方纔被趕走的時候那憋屈的樣子。
“想不到沈氏也會有今天啊。不過貝氏他們也是挺倔的啊,我相公他都已經答應了到千戶所來了,他們怎麼還跟那個沈氏呼鬧的?”熊氏說道。
周滿雙眼發亮。
“你說什麼?你相公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