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好笑的笑話,都事到如今了,你還當自己還是從前的自己?你們現在是嫌犯,一不小心,很可能明天就會被殺頭的,你可知道?這嘴巴還這麼厲害,吵着嚷着去見聖人啊,當自己幾斤幾兩的?”林靜羽笑道。
“那你又當自己幾斤幾兩?”林靜羽話音剛落,突然傳來一個像溪水聲一般悅耳的聲音。
沈錦月?
沈映月一聽這聲音就聽出來了。
看過去,果然見到神經月過來了。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一身素雅,連頭上也只是插了一根白玉簪子,就沒別的頭飾了,可不管她打扮得有多麼淡雅,依舊是掩蓋不住她的美貌,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山谷中的一朵幽蘭,有種遠離喧囂的清新脫俗。
或者,用仙女來形容她也不爲過。
“齊家少奶奶這般有空,竟然跟着一羣布衣老百姓來看熱鬧了?若是傳出去,說這齊家少奶奶這般愛看熱鬧,那齊家的名聲會怎樣,你想過嗎?”沈錦月冷冷地對林靜羽說。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讓她身上、臉上的都多了一絲英氣,配上她仙女下凡一般脫俗的氣質,驚碰撞迸發出了不一樣的魅力。
沈映月突然覺得,這麼美好的一個女子嫁給林謹之那個臭男人,真是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嫂子你……你竟然幫嫌犯說話?你……”
“你可以來嘲諷她,我就不可以幫她了?什麼時候嘲諷可以被允許,幫助卻不被允許了?嘲諷和幫助,孰是孰非你分不清楚嗎?”
“可她是嫌犯,她……”
“可定罪了?聖人不過是讓人來把手樑家和沈家,可又說是因爲什麼?你們怎的就不覺得聖人是爲了保護他們?”沈錦月道,“難不成你們當自己是督察院的,還是錦衣衛?他們有沒有罪,有你們說了算?我看你們膽兒才肥了。”
“我……”沈錦月一番話,讓林靜羽不敢回答。
現在聖人的確是沒有定罪,如果被人說他們私自幫聖人給沈映月他們定罪,那他們可就是膽大包天的存在了,沈錦月這話,真的誅心了。
沈映月有些詫異,想不到沈錦月這般溫柔似水的女子,竟然也會有這般理智這般剛硬的時候,可越是這樣,越是讓她有種令人難以忽視的魅力。
“你們還不快放開沈老爺!”沈錦月對控制住沈老爺的官兵說道。
“他……”
“我剛纔說了,現在他們還沒被定罪,你現在怎麼對他的?怎麼對沈映月的?只要還沒定罪,沈映月就是大明的淑人,就連都督府同知來了,也得對她行禮,就你們這羣雜碎,也敢對他們不敬?你控制着的人,可是沈淑人的親爹,是你們得罪得起的?”
“我……”那官兵不敢回答沈錦月的話,但是也不肯就這樣放開沈老爺。
“怎麼?”沈錦月冷冷地看着他,“難不成你真以爲你的地位比沈淑人還高了?還是你不知道淑人是什麼意思?需要我告訴你嗎?那是聖人御賜的,三品命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