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進屋,我也不進屋,不打擾姐姐。”韋小九乖巧地說道,那張髒兮兮的小臉很是認真。
沈映月笑着摸了摸這乖巧孩子的腦袋。
她也不和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計較稱呼的問題,因而不去糾正他管她叫姐姐了。
韋九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韋小九抱走,沈映月就進屋去了。
屋裡很黑,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才適應屋裡的光線。
韋九媳婦見到她進來想從牀上爬起來,沈映月連忙過去制止。
“弟妹你別動!”沈映月過去按住她。
既然韋九管樑寒初叫三哥,管她叫三嫂,那她自然要管韋九的媳婦叫弟妹了。
可是這弟妹……
沈映月看了下,韋九媳婦滿頭花白的頭髮,臉上雖然沒多少皺紋,但是卻十分憔悴,看着也是十分蒼老,要說她已經五十多歲,興許都有人信的。
“謝……謝謝嫂子……”韋九媳婦艱難地說。
沈映月連忙叫她別說話了,連忙幫她把脈。
肺炎。
跟趙水生他娘一樣的病,只是韋九媳婦更嚴重一些。
這年頭醫療水平很低,加上懂治病的大夫又很少,因而一點點在現代來講十分容易治好的病,在這個年代那都是大病了。
“咳咳咳……”沈映月正在給她把脈,韋九媳婦突然又咳嗽起來了。沈映月條件反射地把自己的手帕遞過去,韋九媳婦咳出了血,把沈映月的手帕都弄髒了。
韋九媳婦看到自己的血,一臉的慌張。
“嫂……嫂子,對不起啊,把你的手帕給弄髒了,我……咳咳咳……”
“好了你別說話了。”沈映月又制止了她。
她剛纔看到韋九媳婦臉上的慌張,還以爲她是因爲見到自己的血才覺得慌張的,原來竟然是因爲覺得弄髒了別人的手帕而覺得慌的。
沈映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興許韋九媳婦已經看淡了生死,不在乎這些了吧。
“沒事兒的,這種手帕我有很多的。弟妹,你別說話了。”沈映月拿出銀針包來。
她今天過來的時候就打算好了,要順便給韋九媳婦看病的,只是她也不知道韋九媳婦生的是什麼病,因而只帶了銀針沒帶藥。
不過這銀針現在也夠用了,先幫韋九媳婦控制下病情再說。
“你別動,背過身去,我給你做個鍼灸,做完鍼灸你就不會咳得那麼厲害了。”
“嗯……”韋九媳婦答了聲,可是她着實是沒力氣翻身,沈映月就幫她翻,開始給她做鍼灸。
“弟妹,如果疼的話就告訴我一聲。”
“嗯……”韋九媳婦又虛弱地答了聲。
沈映月其實只是問問而已,她的手法,不至於會讓人感覺疼的。
也不知道樑寒初他們在外面談好了沒有,也許早就談好了,不過知道沈映月在屋裡給韋九媳婦瞧病,就沒人會進來說什麼。
沈映月給韋九媳婦鍼灸了一輪,韋九媳婦果然咳得沒那麼厲害了,沈映月再幫她翻身過來。
“嫂子,謝謝你啊……不過我這病,真的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