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我就說!”貝副使一拍腦門,“這分明就是污衊了!月娘她一個人怎麼可能推得動呢,你們兩個人都推不動的!何況剛纔月娘懷裡還抱着一個小糰子的!”
“可不嘛!這是當我們都是傻子呀?月娘她又不是天生神力,你們兩個人都推不動的,她一個人抱着孩子還推得動?你們要臉不要臉的?污衊了月娘,剛纔還在這兒罵了她那麼久的!”鄭林氏也說道。
“我……我……”陶氏幾個無言以對,這證據真的是太太明顯不過了。
而且樑寒初也太狡詐了,剛纔一副兇巴巴的樣子離開,就是爲了讓她們留下來嘲諷沈映月的。
如果她們剛纔離開了,又怎麼還會有陶氏和周芸芹推柵欄推不動的畫面?
樑寒初真的是太狡詐了。
“林大人。”樑寒初看向纔剛剛慢悠悠趕來的林謹之。
林謹之和先前一樣,依舊是一臉的妖媚動人,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舉手投足都是一股子妖孽男的氣息,他的笑,又妖媚又明媚的,他的臉,還是比女人還美,比女人還妖。
“樑大人請說。”他輕輕開口,聲音如同泉水叮咚一般清冽宜人。
“都指揮使司的千戶縱容自己的家人到處爲非作歹,連污衊人的事兒都做得出來。林大人您一向是公正廉潔,這事兒就發生在您跟前,您不要管管嗎?”
“怎可能會不管呢?”林謹之勾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可沈映月明顯能看到他眼底有一絲被人脅迫後的憤怒。
樑寒初脅迫他了,把這樣的事兒丟給他,他必須處置,不然的話真的無法給人一個交代的。
要他處理這事兒他是沒什麼意見的,可是堂堂五軍都督府來的京官,竟然被一個地方官脅迫,這換做誰都會生氣的。可他還是隱下去了,這讓沈映月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段位,實在是高。她懷疑這樣下去他真的會憋出病來的。
林謹之笑眯眯地看着周滿。
“周千戶,你身爲大明的千戶,竟然縱容自己的家人爲非作歹,狐假虎威,實在是有辱大明的律法,也有損大明的風氣,本官決定……”
“大人,不是這樣的!”陶氏在林謹之說處置決定之前跪了下來打斷林謹之,“是林姑娘,是林姑娘先推的,她先推那些柵欄,我們纔去幫她的,所以這一切都是您妹妹有錯在先,是她……”
“你胡說!”林靜羽徹底急了,打斷了陶氏。
樑寒初在一旁面無表情。
因爲在軍營裡訓練過,所以精通觀察微表情的沈映月還是看出來了,他眼裡有一絲笑意。
原來他是故意的,他什麼都清楚,什麼都看穿了,現在他不僅要懲罰周家人,還要跟着懲罰林靜羽。
“林姑娘,您不能翻臉不認人啊,先前分明就是您先去推那些柵欄的,要不是爲了幫您,我們又怎麼會做那樣的事情呢?都是您想做的,您不能這樣!”周芸芹也嚎啕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