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初剛纔還說要上山給她打獵剝獸皮做衣裳呢,如今樑家那麼忙,除了碾麥,還有其他很多的活兒要做,他哪裡走得開呢。
他還說等農活忙完,閒下來了,里長也有空了就分家。他還要上山打獵,那不是耽誤家裡的農活?
沈映月偏過頭,打算一會兒跟樑寒初講這個問題,就看到秦氏正貪婪地看着樑景碗裡的那塊醃肉。
“這肉鹹了,阿景你不要吃那麼多。”說完就伸筷子去夾樑景碗中那塊肉。
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沈映月眉心緊蹙。如今在樑家,婆婆王氏護着她,有婆婆在,妯娌姑姐都不敢欺負她,可王氏一不在,這羣奇葩又露出本性了。
“啪!”沈映月伸出筷子打在秦氏的筷子上,秦氏夾着的那塊醃肉又掉回了樑景的碗裡。
“三弟妹,你做什麼?”
“孃的話你沒聽到嗎?今天我吃飽了,你們纔可以吃。”
“這塊肉你都夾給阿景了,那就是阿景的東西,憑什麼你不讓我吃,我吃我自己兒子碗裡的肉關你什麼事?”
“現在不是你兒子碗裡的肉了。”沈映月把那塊醃肉從樑景碗裡夾走。
“你……”
“怎樣?你去跟娘告狀啊,就說我不給你吃肉,看她會怎麼說。”沈映月冷哼了聲,把那塊肉放到春姐兒的碗裡。
有秦氏這麼個愛佔便宜的奇葩在,她不會再把肉夾給大房的兩個孩子。她還沒有善良到幫別人心疼孩子的地步,之前給樑景夾,只是因爲樑景曾經幫她證明過她的清白,而且樑景這孩子人也不壞。
那塊醃肉就靜靜躺在了春姐兒的碗裡,朱氏看了自己女兒碗裡的肉,貪婪地嚥了咽口水,可有之前秦氏的例子在先,她不敢再搶回那塊肉。
沈映月吃了幾口菜就不吃了,她還需要減肥。
她夾了幾塊肉放到樑寒初碗裡,再把桌上所有的肉都倒進自己碗中,一塊都不留。
她端了一碗肉,也不吃,而是走到竈臺,倒進竈裡。這些醃肉都是野味兒,樑寒初打回來的,中秋節後還剩下一些。
沈映月就是讓它們浪費掉,也不想讓秦氏她們吃,她就是這麼壞的一個人。
“月娘你幹什麼?你這是浪費!我們樑家是富得流油吃的太多讓你拿來這般糟踐了?”秦氏、朱氏和樑二孃想不到她會做這動作,都跑到竈臺旁想把肉給撿回去,卻發現他們已經被草木灰給吞沒。
“我怎麼糟踐了?我明明已經把肉給吃了,初哥,是不是?”
“是。”樑寒初想都沒想就回答。
“聽到沒有?我把肉都給吃了,一塊都沒浪費。娘說了,我吃飽了你們再吃,我現在吃飽了,你們吃吧,那些都是我剩下的。”沈映月指着桌上剩下的那一小碟鹹菜說道。
秦氏她們哪裡依?
“月娘,你這是有恃無恐,你知道娘不會懷疑你所以你就這麼做的是嗎?”
“是啊。”沈映月很乾脆地回答,她就是要氣她們,就是讓她們知道她是有恃無恐,那又怎樣?反正王氏聽她的話,秦氏她們對她沒有辦法。
“初哥,你吃飽了嗎?”沈映月揪着樑寒初的袖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