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是。”黃子澄原先還想說什麼，但是最終什麼都沒說，而是恭恭敬敬行了禮。
老皇帝看到他這個絕對服從的樣子，又滿意地點點頭。接着看想沈映月，臉上的神情就更加滿意了。
“月娘，你跪着做什麼？朕又沒有怪罪你的意思，你怎的當自己惹了事一樣？”老皇帝一邊過來親自扶她一邊道。
“皇爺爺！”沈映月擡起頭認真地看着他，卻不肯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就因爲和子澄吵架，所以鬧脾氣了？子澄和你一樣，也是爲了大明江山着想，只是他思考的角度和你不一樣罷了，你倆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你怎麼就鬧脾氣了呢？起來吧，別小孩子氣了。”
“皇爺爺，我沒有小孩子氣！皇爺爺，我只是想向您承諾，不管我身在何處，不管我是什麼身份，做什麼事情，我都會忠於大明，就算我是一個女子，也會盡量出自己的一份力，絕對不會做任何對江山社稷不利的事情。
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將來我肯定會做不同的事情，做不同的決定，但是我敢發誓，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大明江山不利的事情，否則我天打雷劈，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月娘你……”老皇帝眼神有些閃爍，“好了好了，朕都知道，都知道。朕知道你的心思了，你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嚴重，趕緊先起來，起來。”
“嗯。”沈映月點點頭，老皇帝這次還是親自扶她，她便乖乖起來了。
起來後還瞪了黃子澄一眼。
她剛纔那番話，有兩番深意。
一來她向老皇帝承諾她現在所說的話所做的事都不會不利於大明江山，二來，她爲她以後做的事情先做個鋪墊。
她覺得自己並沒有那個能力改變歷史。她也並不想改變歷史。
剛纔她和黃子澄一直在吵架，皇長孫在做什麼？他在一旁一臉不知所措，也一言不發，這樣的人將來做了皇帝怎麼掌控天下？怕不是天天都聽黃子澄之流，結果什麼決定都是黃子澄這些人給的吧？
黃子澄這些書生又迂腐得很，要是讓這樣的人間接治理國家，那大明豈不是亂套了？
別的不說，這個年幼又沒有主見的皇長孫做皇帝，說不定就沒有將來的鄭和下西洋世界揚威，就沒有通過貿易把全世界三分之二的銀子都賺回來的成就，更沒有爲將來的後人留下文明瑰寶的永樂大典了。
所以她還是決定以後投奔燕王，燕王並不是老皇帝挑出來的皇儲，可是他有實力。
沈映月和老皇帝說她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爲了大明江山着想，她的意思就包含着她投奔燕王這件事。
這事兒她肯定不能和老皇帝說，但是她問心無愧。
“你們倆也累了，今天謝謝你們到宮裡來陪朕，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們了。”沈映月起來後老皇帝說道。
沈映月和沈錦月點點頭，就退下了，屋裡只剩下老皇帝和皇長孫、黃子澄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