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孩子他爹,可不能這麼說的啊,雖然惹了林大人的不是咱,但是林大人他被惹惱了,心情很不好,當然也不會對咱笑臉相迎的了,要怪就怪那個木大人了。話說那木大人真的是很膽大包天啊,竟然敢惹林大人。”陶氏說着。
“還是因爲樑寒初?剛纔咱跟林大人說的那些話你以爲是開玩笑的啊?我發現了,只要是跟樑千戶家要好的,都是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別說他們家的,連那什麼黃志爲,還有蔣大娘家的那些,也是目中無人,見了官就跟見了民似的,一點都不懂事。”周滿冷哼着。
“爹,娘,我好像不這麼想啊。”周芸芹一臉嚴肅的說。
“那你怎麼想啊?你想到啥了?儘管說啊。”
“爹,娘,我覺得林大人他可能是生你們的氣了。你們想啊,他可是五軍都督府來的,是一個京官呢,到了咱這村裡頭,那不就是很大很大的大人物了?他剛纔吃了木大人的虧,心情本來就很不好了,現在又知道他吃虧的時候被人聽見了,他怎會開心的。”周芸芹分析着。
聽完她這番話,周滿陶氏都嚇壞了。
想想時候就是這麼個理兒。
林謹之在木恩那兒吃了虧,本來心情就不好的,如果還被人知道了,那對他來說的確是很丟人的事情,而他們卻莽莽撞撞地跑出去了。
“哎喲,孩子他爹啊,都怪咱太心急了,這可怎麼辦啊!”
“別慌,慌什麼慌?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慌也無濟於事,想想以後該怎麼辦吧。”
“怎麼辦啊?今天在真的得好好想想才行的,不然真是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的,孩他爹啊,你已經從千戶降成副千戶了,再降下去真是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的了。
這事兒都怪那個樑千戶和沈映月的,如果不是他們和林大人不對盤,林大人和木大人又不對盤,木大人和林大人又怎麼會因爲他們而吵起來呢?我們又怎麼呢過聽見他們的對話呢?這可怎麼辦啊?”周滿叫陶氏不要慌,陶氏說着說着,還是很慌張,而且越說越慌了。
“孩他爹,要不然咱明天去樑家去,把那個沈映月還有她的家人都罵一頓吧,林大人連和他們要好的木大人都討厭,那肯定更加討厭他們了。”
“罵?怎麼罵?罵人總得找個理由的,你能隨便罵嗎?我看你就是傻了的。”
“哎喲,孩他爹,你還罵我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官職嗎?我不過是想幫你的忙罷了,你怎麼就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呢。”
……
周家人又吵了起來。
原本今晚都已經夠氣的了,剛纔又發生了那樣的事兒,他們就更加氣了。
而這天晚上,沈映月一家卻睡得很安穩,大人小孩都是,甚至連平時睡姿十分不好的小糰子也睡得老老實實的,沒有把小胳膊小腿放到小包子的身上。
第二天沈映月醒來,樑寒初已經不在身邊了,他睡過的地方冷冷的,想來已經起牀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