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樑薰兒和白柔回來,沈映月就同他們說了薰兒來過的事,白柔聽了是一臉的自責。
“這都怪我們了,要不是我們住到沈家來,保不準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娘別這麼說,我看今天林靜羽那反應,不像是爲了針對我們才做這些事的。先前齊家老太太不喜歡她,我更相信她是爲了自己才做那樣的事的,今天她來這兒的時候針對的都是薰兒,沒說我什麼,光說的是薰兒的,所以我們還是認爲她是爲了她自己好了。”
“嗯……”白柔聽了沈映月這話點點頭。
但是知道這事兒,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畢竟,是林家出手的話,那沈家更加沒可能翻身之地的。
齊家是皇商,和皇家來往密切,林家一家子的男丁都是武官,一個是都指揮使,一個在都督府,沈家連一個齊家都鬥不過,又怎能鬥得過林家和齊家的雙劍合璧?
何況現在薰兒還在齊家,這更讓人擔心。
只是,再擔心也沒辦法,他們無能爲力。
這天晚上大家話都很少,吃了飯洗漱了便去睡覺。
第二天起來,竟然有消息傳來,說沈老太太的嫂子,沈大老太太雲氏來了。
那時候沈映月剛巧在老太太那兒,老太太想小金子小陵子,沈映月便和林媽媽抱着兩個嬰兒,帶着小包子過去,坐下來聊天沒多久,消息就傳來了。
沒多久,正在藥房忙活的沈老爺和白柔也回來了。
沈映月看到他們這如臨大敵的感覺有些疑惑,這沈老太太的大嫂是什麼來頭?
沈老太太見沈映月疑惑,便一五一十同她說了。
“月娘,我們沈家原本就是京師數一數二的名門世家。我相公那一輩有兩兄弟,我相公是老二。那時候沈家就已經是十分富庶的人家了,我公公本是把這偌大的家業給我大伯子管的,但是我相公生前有十分出衆的醫學天賦,只可惜不是嫡長子,甚至不是嫡子,只是個庶出的。
老爺子的嫡庶觀念很強,不管他多麼有天分,就是不願意把這家業讓他來繼承。後來老爺子過世了,我大伯又特別心疼他弟弟,便把沈家藥房給了他,自己開了一個很大的茶莊。
如今整個應天府的茶源幾乎都是控制在我大伯手裡的。他把藥房交給我相公的時候,讓我相公承諾世世代代都要經營好這個藥房,不能讓沈家衰落了,我相公也答應了。
後來我大伯子去世,就只有我大嫂還在了。如今沈家藥房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大嫂她能不來嗎?”沈老太太解釋。
白柔聽了這話,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了。
“老太太,我……”
“柔兒。”沈老太太打斷了白柔。
“柔兒你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大嫂她是個明事理的人,和她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定能理解,不會怪罪你的,你不用擔心。”
“老太太,裡面請,裡面請。”沈老太太剛說完,外頭就傳來了管家的聲音。
聽了這話大家就知道,沈大老太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