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嬸兒現在是沐老爺的女兒了,她雖然還沒有出嫁,可現在已經三十多歲的年紀,叫姑娘也不太合適,因而沐家的年輕下人都管她叫姑姑。
“怎麼了這是?有事慢慢說,不要着急。”
“老爺,是老爺……老爺他突然咯血了!”丫鬟焦急地擦着汗說道。
“什麼?”沐嬸兒聞言,臉色一變,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
“怎麼突然咯血了呢?大夫找來了嗎?”
“姜媽已經去惠民藥局叫大夫去了,現在那邊是小喜和靜兒照顧着的。”
“走。月娘,對不住了,我得先去看看我爹,等空閒了,咱再聊。”沐嬸兒有些抱歉地對沈映月說。
“娘,不然我跟您一塊兒過去吧,我在這兒也閒着沒什麼事兒的,而且我懂一些醫術,我跟我姥姥那兒學的。”
“那行。”沐嬸兒答應了,就和沈映月一塊兒走。
丫鬟見到沈映月管沐嬸兒叫娘,臉上有些疑惑,不過她也不敢問什麼,就跟在沐嬸兒和沈映月後頭走了。
“娘,您突然認了個乾女兒,沐老爺會不會不接受?”路上,沈映月有些擔心地問。
沐嬸兒她畢竟不是一個人,她現在是整個沐家的繼承人,沐家又家大業大的,突然認個乾女兒回去,打下沐家這片江山的沐老爺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的。
“沒事兒,這個你放心好了。”沐嬸兒給沈映月一個安慰的笑,“我爹他一直很發愁沐家後繼無人的事兒,之前也跟我提過,要我認個乾女兒乾兒子回去,畢竟我也生不出孩子,嫁不了人了。現在認了你這麼個乾女兒回去,他高興還來不及呢,說不定病就好了。”
“嗯。”沈映月點點頭,聽沐嬸兒這麼說她是放心了很多。
離開方纔她們在的地方,還要穿過沐家的小花園,在那兒,女子們還聊得很開心。樑薰兒和沈映月道別後,也和別的女子聊了起來。
“我嫂子就是這麼教我畫的。”樑薰兒一臉驕傲地說道,明顯又在聊沈映月教她畫畫的事兒。
“薰兒,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你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很難啊,你嫂子教你的肯定不止這些的對不對?”一名和樑薰兒在一塊兒聊天的女子質疑了。
“陳姑娘,你可以不信呀,反正我嫂子就是這麼教我的了,那是我嫂子教得好,而且不管怎麼說,我能在一夜之間進步那麼大,也說明我自己有天賦呀是不是?”
“哎喲,薰兒你這臭美的。不過陳姑娘,你還真別懷疑薰兒了,薰兒她是真的很有天賦的,換做我,那麼短的時間我連筆都還沒學會抓呢。”另一名少女也幫樑薰兒說話。
她們聊得開心,就沒發現沈映月和沐嬸兒經過她們身後,沈映月和沐嬸兒着急着去看沐老爺,因而也沒同她們打招呼。
沈映月見到樑薰兒現在終於可以自信滿滿地在女子茶會傷和大夥兒談天說地,覺得也是挺欣慰的。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她教會樑薰兒畫畫,能幫上她這麼大忙,她自己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