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說分家了什麼的話,這分家是兄弟姐妹分家,哪有以爲內分家就不孝敬父母的?孝敬父母這種事兒本就應該兄弟姐妹分擔,老三和老三媳婦有本事了,卻不想付出,這是爲人兒子和兒媳能做的嗎?”
“就是,瞧瞧,這房子都塌了纔來幫挖東西,做表面功夫還真有一套。挖東西也就出點力,蓋房子卻要花錢,現在來挖點東西,出去就可以說孝敬了父母了,就不用再花那個錢,能省下不少錢呢,如意算盤打得真是啪啪響,佩服佩服……”
……
樑二孃幾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他們見樑寒初和沈映月建了房子,眼紅着呢,也想住那麼好的房子,可惜自己沒能力,那就只好來罵沈映月和樑寒初了。
說不定罵了,樑寒初夫婦就會給王氏和樑仲福建房。現在他們和王氏樑仲福沒分家,那不就是可以順理成章地跟王氏他們一起住新房子了?
樑振興他們可不是爲了來罵兩句那麼簡單,他們心中都打着小算盤呢。
王氏好幾次想插嘴,可一張嘴哪兒能頂得他們三張嘴?沈映月他們也不想理會。
樑二孃幾個嘲諷了幾句,就有一些村裡人被吸引過來了。
村子就那麼小,就算離住的地方最遠的獅子嶺也離得不遠。王氏這兒房子塌了大家都知道,現在聽到這兒吵吵鬧鬧的,閒着的人就跑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剛好現在也是春忙和夏忙之間比較清閒的時候,閒着的村民還真不少。
“這兒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了?”趕過來的人問道。
此時朱氏已經被樑詠威扶起來了,在那兒扶着慢慢回房裡去,沈映月正拍着王氏的後背叫她不要動怒省得傷身,樑寒初走了,樑二孃三個還在罵罵咧咧。
“還能什麼事兒?你們瞧瞧啊,這是我爹孃的房子,下一場雨就塌成這樣了,這是年久失修啊。昨夜裡那場雨那麼大,爲什麼你們家的房子沒塌,他們家的房子也沒塌,偏偏就我爹孃的房子塌了?
咱村也不是什麼富戶多的村的,大家的日子頂多也就是湊合着能過,房子是什麼樣的大家都清楚,縣城裡的人若是來了這裡,指不定還會以爲咱住的是牛棚豬圈呢,可是這麼多破房子都沒倒塌,偏偏我爹孃的房子塌了,我爹孃的房子有多破還用得着說嗎?
你們再看看老三家的房子,青磚紅瓦,屋子又多,還有牛棚有雞棚鴨棚,就差沒建個小閣樓了,自己住得那般好,竟然讓爹孃住那麼破的屋子,這是做人家兒子該做的嗎?我爹孃這養了一條白眼狼嗎?”樑二孃指着樑寒初大喊道。
秦氏在一旁應和。
“就是就是,大家評評理,就說他們這樣做對不對。可憐了我公公婆婆,好容易養大一個兒子,兒子竟然這樣對他們,可憐不可憐的?養這樣的兒子不如養條狗呢。平時大夥兒都說老三人好,這像是好的嗎?連自己爹孃都這樣對待,他還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