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寒初有些難爲情,沈映月也不想那麼快回去,就和他在外頭轉了轉。
回到家的時候,樑景、沈玉華和朱逸聞在樑景的屋子裡一起討論讀書的事情,白柔正在洗山楂,見沈映月回來就擡起頭。
“月娘,做點冰糖葫蘆給小朱嚐嚐呢,不過我就洗山楂,你去熬糖漿吧,我也不知道要放多少水。”
“好,我去。”沈映月點點頭。
樑寒初還非得進竈房來幫忙,那樣子,就好像會害怕朱逸聞突然到竈房找沈映月似的。
白柔早就看穿了一切,所以她見到沈映月和樑寒初回來,手上並沒有拿着醋,她也沒有多問。
沒多久,白柔就把處理好的山楂拿進來了,還串成了串兒。
“月娘,我做好了。”
“嗯,辛苦娘了,那就放那兒吧,我這糖漿很快就能熬好。”沈映月一邊攪着鍋裡的糖漿一邊說,樑寒初則蹲在下面幫她煽火。
“好。”白柔把弄好的山楂串兒放在沈映月指的那個地方,自己則去竈房的另一邊收拾那些散亂的木柴。
本來竈房就很小,如果東西放得亂的話,會顯得更小的,因而她得收拾收拾。何況竈房整潔一些看起來也比較舒服。
“月娘,有句話我剛纔就一直想說。”白柔收拾到一半突然說道。
“娘有什麼話就直說吧,現在這兒又沒有外人。”沈映月道。
“我說啊,咱今天賺到的那五貫錢,那是敲詐王二姨娘敲詐來的,咱並不是天天都能賺這麼多錢。可阿景和玉華的那些同學,就是姓黃的那幾個,現在都覺得咱一天能夠賺五貫錢,這樣是不是不好?
都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了,古人云財不外露,人家家裡有錢的,都恨不得藏着掖着的,咱這樣高調地讓阿景的那些同窗都覺得咱一天能賺個五貫錢,這……我怕是不太好吧?”白柔把她的擔心說了出來。
沈映月笑了笑。
“娘,沒事兒的,何況您不是說了嗎?是阿景和玉華的同窗以爲咱一天賺了五貫錢而已,府城的老百姓不這麼想啊。咱那五貫錢是怎麼賺來的,大夥兒都知道的,不會有事的。”
“這……這倒也是。不過要是等阿景她的那些同學知道咱一天其實不能賺那麼多錢,那不是又要取笑阿景和玉華?”
“取笑什麼?今天咱只是說咱今天能賺五貫錢,這是事實啊不是嗎?咱又沒說天天能賺五貫錢。”沈映月道。
白柔想了想,事情的確是沈映月所說的這樣的,他們給樑景的那些同學的信息,的確只是說他們今天賺了五貫錢,而不是天天賺五貫錢。
“這不就對了?咱今天可沒有打腫臉充胖子的。就算有一天那些姓黃的知道咱只是今天能賺這麼多錢,那今天他們也當衆丟人了,阿景和玉華可是神氣得很呢,倒是他們要被氣死了。”
“月娘說的是,說的是。”白柔聽了沈映月的話,不僅放下心來,而且還覺得心裡很是爽快的。
“不過……”沈映月突然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