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帆看到沈映月就冷哼了聲。
“挑撥離間,搬弄是非,害我差點信了她的話,今兒她還敢出來逛,哼!”
“可不是?她可是壞得很呢,挑撥爹孃的關係也就罷了,現在還和那什麼福來客棧合作,害得表哥家的酒樓生意都變差了。
這縣城裡的酒家這般多,她爲什麼偏偏現在青家酒樓旁?就是懷恨在心,故意想讓表哥的生意做不下去。”
“果然是跟她娘一個樣!”林海帆冷哼道,“咱走,我不想見到她。”
“好。老爺,咱不要去見她,先到一旁休息吧,人家有了身孕,走幾步就累,他這般能鬧騰,保準是個兒子呢。”孫氏撒嬌,反正她見到沈映月也是有些心虛,還不如不見。
這招讓林海帆很受用,扶着她就走進一旁的酒館去了。
……
沈映月和樑寒初沒有注意到這邊,夫妻倆一路走走逛逛,沈映月看到什麼都覺得新奇,古代的小玩意兒每一件都勾起她的好奇心,沒多久,樑寒初手中就提着各種各樣的小玩意兒了。
有給孩子玩的撥浪鼓,有小裙子,小衣服,還有做工很精巧的梳子,髮簪。
樑寒初看中了一支粉色月季花步搖,買下來親自給沈映月戴上。
“月娘,好看。”
“人好看還是花好看?”
“啊——”樑寒初還沒回答,人羣中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混雜着孩子的哭聲,還有衆人紛亂的腳步。
一個掛滿燈籠的超高木架子正往下倒,幾個男人想去扶住,結果卻抵不住那個木架子倒下來的力量,木架還在嘩啦啦地倒下來。上頭的燈籠搖晃得厲害,好幾個從木架上掉下來,蠟燭一倒,把燈籠紙燒掉了,路人越發驚慌。
樑寒初把沈映月站到街道的最邊緣,防止她被慌張奔跑的路人撞到。
“不要過來啊!不要擠呀!趕緊走,那孩子是誰的!誰家的孩子快點抱開啊!”
那幾個試圖扶住木架的男人一邊使勁一邊大喊,那孩子卻嚇得癱坐在地上。
看着越來越快速倒下的木架子,嘩啦啦落下的燈籠,也沒人敢過去救那孩子。
眼看那個燈架子就要直直砸到那孩子身上了,周圍的人越發驚慌失措地大叫起來。
“初哥!”沈映月焦急地扯着樑寒初的衣袖,她肚子裡有個孩子了,就特別見不得孩子受傷。
千鈞一髮之際,樑寒初再次把她往牆邊推進去一些,再迅速地繞過一個一個驚慌失措亂跑的人,把地上那孩子抱起迅速閃到一旁。
木架子“砰”一聲重重砸在地上,砸在剛纔那孩子在的位置上,木架子上的燈籠散落了一地,嘩啦啦得燃燒起來。
衆人看着安然無恙的孩子鬆了口氣,瞧見地上那些燃燒着的燈籠也心有餘悸。
“這是誰家的孩子?”樑寒初抱着懷裡哇哇大哭的小男孩問。
衆人等待了一會兒沒人回答,倒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樑寒初又成了別人眼裡的英雄。
沈映月走過去蹲在那孩子身旁摸她腦袋安撫他。
“小朋友,你是誰家的孩子?你爹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