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他的雙腿以前是不是長時間泡過冷水?”
“你怎麼知道?”王氏的眼睛都瞪大了。
樑仲福也是這個反應。
他的腿病就是那時候落下來的,這件事似乎沒跟人說過,尤其是沈映月,她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一時間,樑仲福和王氏對沈映月的醫術更信服了。
旁邊的人雖然也沒聽說樑仲福的腿以前泡過冷水,可瞧見樑仲福夫婦的反應,也能猜到沈映月說對了,不由在心中給沈映月豎起大拇指。
“月娘,那你爹的腿,到底怎麼樣?能治嗎?”王氏追着問。
“能是能,就是需要一些時間。爹是泡了長時間的冷水落下了風溼的病根,後來沒得到及時的照顧,這些年又沒得到正確的治療,所以纔會變得像現在這麼嚴重的,併發症非常多。”
“可不是?一開始問題還真沒這麼嚴重,就沒放在心上,哪想後來情況越來越糟呢。月娘,那你說他吃什麼藥?”王氏他們也聽不懂“併發症”是什麼,只是很相信沈映月。
“他以前吃的是什麼藥?可有藥方在?”
“有,這裡。”樑詠威把藥方拿出來,沈映月看了幾眼,眉心都皺了起來。
難怪樑家會因爲樑仲福的腿病窮成那樣的,給樑仲福用的可都是十分名貴的溫養的藥,這些藥材對他的身體是有緩解作用,可是很好錢,依賴性還大。
“月娘,這些藥怎麼樣?可以吃嗎?”
“別吃這些了,我給爹開方子吧。還有,光吃藥還是不行的,還得鍼灸,這個我可以操刀。今天也沒什麼事,我進縣城買些銀針吧。”沈映月很直接地說出了她的方案。
她也知道這年代有男女大防,大不了每次她給樑仲福鍼灸的時候多叫幾個外人在旁,村裡人都是很熱情的。
她公婆都對她很好,她總不能因爲男女大防就不管樑仲福的死活,再說,如果真把樑仲福的腿治好了,以後他們的壓力也小一些,畢竟分家後也是要贍養父母的。
“那行,就是以後辛苦你了,月娘。”王氏抓着沈映月的手,眼睛紅紅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們何德何能娶回來一個這麼好的兒媳婦呢?嫁進來的時候就帶了一筆錢來解了燃眉之急,現在還會幫治病,她感覺樑家這是上輩子積德了。
“沒事的,鍼灸又不是什麼難事。”
“那這要多少錢?可別花太多錢,不然又被爹拖累了。”秦氏、王氏、樑二孃和樑振興異口同聲問。這種時候關心的不是自己爹的身體而是關心錢。聽他們這麼說,王氏和樑詠威就不高興了。
“錢錢錢,你們就知道談錢,以前爹花那麼多錢,現在難不成還能比以前多花?還是要是多花錢你們就不願意治了?”樑詠威臉都黑了。
“喲,二弟,只是問問嘛,再說,也要問了是多少錢,那咱才知道給老三媳婦多少錢啊不是?老三媳婦,你說吧,你開的這方子要多少錢。”
“錢啊……“沈映月本想說這錢她和樑寒初來負擔的,旋即又想,這樣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