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啥?”
“你看,她真的只要了那兩間房子吧?沒要地吧?沒要錢什麼的吧?我不識字啊,你看看。”
“是啊,只要了兩間房子。”
“是嗎是嗎?我看看,哎喲,是真的,真是太好了,早該這樣把這害人精趕出去的。”
朱氏、樑二孃也圍過來,那醜陋的嘴臉也不怕被人看了鄙視,真是臉比城牆厚。
王氏氣得一股血氣往上涌,險些沒暈倒過去,幸好沈映月扶住了,這又讓衆人唏噓萬分,分家出去另起爐竈的兒媳竟比家裡的兒媳、女兒還孝順。
村子裡的媳婦們剛好在樑家這裡把晚飯做好,大家或是席地而坐或是站着吃,沈映月和秦氏、沈玉華他們圍在一起。
“沈姑娘,你也會採草藥賣,以後不怕會過不好,怎樣都有惠民藥局收呢。”
“姐,分出來好,你這麼美,下地那不是你乾的活。”
“弟妹,等你弟弟有出息了,你還可以跟他過。”
……
幾個人都爲沈映月能分出來而感到開心,和王氏、樑仲福一樣,他們都關心沈映月,只是看問題的角度不同,因而他們不會跟王氏、樑仲福一樣擔心她。
吃過晚飯,鄭毅和鄭林氏叫趙二高、陳大運和沈玉華到鄭家過夜,沈映月就自己回屋了。沒多久王氏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壺開水。
“月娘,天氣越來越燥了,你得多喝點水。”
王氏放下那壺開水就走。沈映月端起水壺,發現下面放着一張大明寶鈔,一貫錢,真是令人感動又心酸。
是王氏的一份心意,她也不會還回去,省得王氏和樑仲福擔心她。
她發誓,等哪天她有了本事,就把樑仲福和王氏接過來跟她一起過,她要爲樑寒初守寡一輩子。
第二天她倒是起得早,秦氏見她出來又冷笑。
“哎喲,害人精出來了,嘖嘖,命硬,剋夫,活該啊。”
“你們說什麼!”
“娘,從前我們說月娘那是跟自己家人鬧,讓家宅不寧,現如今月娘她已經不是我們家人了,一個外人,命硬,剋死了自己的夫婿,還不讓人說了?”
“那不是?真是慶幸我們跟她分了家呢,不然終有一天會被她剋死。”
……
沈映月本就身體不舒服,一大早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氣得頭冒青煙了,想說話,腹部一疼,身體搖晃了下。
“哎喲,月娘,你不舒服啊?我告訴你,我們分家了,你身體不好也別纏着我們!”
“放心,不會。”沈映月想罵一頓,可是身體真的太難受了,說話都困難。
“喲喲,這可是你說的,現在我就把話放在這裡,沈映月,從此往後你跟樑家再無瓜葛,就算老三活過來,我們也沒有一丁點兒的關係,大家夥兒都在這兒,作證了作證了啊!”
秦氏她們對着集中在樑家前準備上山找樑寒初的村民說,其中還包括里長。
“你們最好記住你們今天說的話。”沈映月捂着自己疼得厲害的腹部說道。
“記住,怎麼記不住?我記不住大夥兒也幫着記住呢,如今三房分出去了,就算老三活過來,也跟我們沒有一丁點關係!”
“樑三叔活過來啦!”朱氏話音剛落,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從山坡下急匆匆地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