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樑寒初看都沒看林靜羽一眼,便攬着沈映月的肩膀帶她上馬車。
樑薰兒隨後也跟上去,放下車簾之前,還對林靜羽那邊的方向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林靜羽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精彩萬分。
“姑娘……”
“走吧。”林靜羽打斷了本想安慰她的小丫鬟,她再在這裡多呆上一刻都渾身難受,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像是在嘲諷,包括那些安慰的目光,在她看來都飽含着嘲笑的意味。
馬車內,樑薰兒越想越開心,不停地晃着沈映月的手臂。
“嫂子,剛纔真是太解氣了!瞧瞧那個林姑娘,那樣子真的是太好笑了的,她真是自取其辱的!從前我就看不順眼她的!不過初哥,嫂子,你們什麼時候有這套衣服的呀?今天真是太巧了。”
“我故意的。”樑寒初淡淡地說道。
“故……故意的?初哥你真是……難道你已經意料到那個林姑娘會……哎呀,我就說的,我哥一直是神機妙算,就跟神棍一樣的,當然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兒了。不過哥你今天真的是出現得太及時了,真的早一點太早,晚一點又太晚的!真的是太厲害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哥,我哥你說啊,以前那丁家姑娘,還有那個林靜羽不是總是嘲笑我什麼都不會嗎?我今天用我的畫技嘲諷她們了!不過這還是嫂子的功勞,如果不是嫂子教我,我哪裡會畫畫呢?後來也是嫂子幫我嘲諷那個林靜羽的,哥我哥你說啊……”
樑薰兒嘰嘰喳喳地跟樑寒初講今天發生的事兒,跟只小麻雀一樣,還手舞足蹈的。
沈映月和樑寒初只是靜靜聽着,小姑娘開心,就讓她開心一會兒吧。
只不過半路上樑薰兒說着說着就自己睡過去了,她昨夜裡熬夜熬了通宵,這會子累得的。
沈映月拿了件外套疊成枕頭墊在她的後腦勺下,省得磕到小姑娘。
樑薰兒睡過去後,夫妻倆纔開始說話。
“初哥,那個林姑娘,怎麼樣都是個大麻煩的。我怕她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她爹可是都指揮使,而且你現在是左軍都督府的鎮撫,說起來好聽,可是北平府離京師很遠,左軍都督府在京師的勢力真的是很渺小的,還不如都指揮使司,燕山中護衛的。
照林靜羽在林家的受寵,我就怕林家人真的會插手。現在她爹是都指揮使,在北平府這一代勢力龐大,她哥又是五軍都督府的,官職比你大,怕是也會在京師那邊對你的職位動手腳,再逼迫你一些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沈映月只是稍做分析,結果把自己分析的東西說出來後她自己也擔心了起來,越說越是發愁。
林靜羽對她和樑寒初來講真的就是一枚定時炸彈,誰讓樑寒初現在的職位真的是不上不下的呢?真的很尷尬。
“沒事兒。”樑寒初伸出手,把大掌放在沈映月的頭上輕輕按了按,“你放心吧,你剛纔也說了,那是我不願意做的事情,只要是我不願意做的事兒,沒有人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