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你先去叫阿景,粥快好了。”樑寒初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因爲想碰她又碰不得才這樣的,他昨夜起來洗了三次冷水澡,才勉勉強強睡下去。
沈映月沒多想,就跑去喊樑景了,看着她地背影,樑寒初鬆了口氣。
沈映月走到樑景的屋子,本以爲小傢伙還沒起來呢,哪想他竟已經起來練字了,全神貫注,聚精會神的,連有人進來他都沒發現。
沈映月悄悄走到他身後,發現他正在抄三字經,那字雖然也是歪歪扭扭的,可竟比她的好看多了,沈映月真是備受打擊,她發誓,一定要趁着在家養胎的這段時間好好練字,不然以後出去賣藥了,就未必有時間了。
樑景很認真,直到寫完一張紙才擡頭,看到沈映月,那張剛纔認真嚴肅的臉笑了起來。
“娘!”
“這麼早就練字?”
“是啊娘,這樣我才能快點考上狀元,讓小妹妹做這世上最風光的小女孩!”
“好,要好好努力。走吧,先去吃早飯。”
“好。”樑景放下毛筆去牽沈映月的手,沈映月才發現他的手冰冰的,剛纔練字練到忘我了,竟然連手冰了都不知道。
沈映月有些心疼,也爲他驕傲。
孩子又聰明又努力,做孃的哪個會不驕傲的?
吃完早飯,樑景幫收拾完碗筷就跑回房間練字去了,真是自覺得不得了。
樑寒初說要趁着大雪還沒封山到山上多砍些柴回來,沈映月就想跟他一塊兒去,樑寒初哪兒願意呢。
“天氣冷,你在家裡看阿景練字就好。”
“阿景很自覺的,初哥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嘛。”沈映月抓着他的大手左右搖擺要他帶去。
樑寒初瞧見她這孩子氣的模樣,喉嚨上下翻動了下,一把把她摟緊懷裡就低頭狂吻。
吻了許久,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
“初哥你幹什麼呢。”她嘴都腫了。
“我要忍好幾個月,親幾下都不給了?”
“你很討厭啦!快走,帶我去砍柴。”沈映月輕輕推他。
年輕男人就是不一樣,血氣方剛的年紀,這幾個月,的確是有些委屈他,他又是那種需求極其旺盛的。
等她出了月子,身體可以了,再好好犒勞他。
“嗯,你等下。”
樑寒初返身回去,拿出沈玉華給的銅湯婆子,在裡頭放了幾塊炭,再用湯婆子的棉布套套好,這樣放炭的湯婆子纔不會燙手。
“你拿着這個可以暖和些。”
“初哥,我跟你去砍柴是爲了幫你忙的,又不是爲了去享受,我拿着這個做什麼?還是拿回去給阿景吧。”
“不能給他,男子漢就該多吃苦。你拿着就好,你看着我幹活,我就會很有力量,這就是幫我忙了。”
“……”這是什麼理論,跟籃球隊在有拉拉隊鼓勵的時候會更有勁是一個道理嗎?
沈映月拗不過他,就跟他一塊兒出門去了。
樑寒初拿了斧頭、扁擔和繩子,沈映月抱着個湯婆子,夫妻倆肩並肩去附近的山裡,哪想他們竟然不是最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