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們掌櫃的叫過來,我真的有黃鱔。”
“這……好,姑娘等一下。”店小二雖然不信這季節會有人能抓到黃鱔,可見到沈映月那麼認真的樣子,他又不得不上心,萬一是真的呢?
要知道青家酒樓的黃鱔一向是賣得很好的,冬天沒人抓黃鱔來賣給他們,這菜他們就沒法再做,會損失很多錢。如果他真幫酒樓找來了賣黃鱔的人,那他也是立功了。
沒多久,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從內院走了出來,旁邊跟着剛纔那小二。
“掌櫃的,這邊,就是這小姑娘說她要賣黃鱔的。”
“小姑娘,你真有黃鱔?你家大人呢?你一個人來的?這季節黃鱔是很難抓的,你不會是到這兒來玩的吧?”
“大叔,我還能騙你不成?你看看這是什麼。”沈映月把裝了黃鱔的籃子舉起來,再掀開蓋在上面的布料,裡頭兩條捲起來的黃鱔幹露了出來,她伸手抓起一條,遞給掌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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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什麼?”掌櫃一臉疑惑地把黃鱔幹抓過去。
“黃鱔幹呀,風乾的,可蒸可煮可燉可烤還可以炒,做法很多,甚至比新鮮的黃鱔做法還多呢,黃鱔不好烤,也不好炒的吧?黃鱔幹就可以。”
“小姑娘,你別忙着推銷啊,你這東西我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我們只知道頭菜乾、臘肉、果脯,黃鱔幹還真是沒見過,黃鱔的肉貴在細膩,做成乾貨,肉質都硬了,這還怎麼吃?”
“大叔,你不要用以前的思維來想,很多新鮮的東西都靠第一個人去嘗試,你沒試過怎麼知道呢?這黃鱔幹,真是個好東西,不然我借你們廚房一用,做出來給你嚐嚐?我跟你講,這真是個好東西,你若是不要,我就拿去賣給別的酒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喲,你這小姑娘,口才還真好,可我也不能憑着你一兩句話就相信你呀,我們這麼大的酒樓,這麼多顧客,廚房忙着呢,這借給你,不知道要耽誤多少生意。
我就這麼跟你說,這黃鱔幹啊,對我們來講真的是太新鮮了,我們真不敢輕易嘗試,你若是真想賣啊,就做好現成的,能吃的,來讓我們嚐嚐。”
“杜賓,你在做什麼呢?”沈映月還沒回答,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就從連接內院的門傳過來。
沈映月和掌櫃的一起看過去,見到一名看起來二十二三歲,穿着一身銀色提花暗紋錦袍的男子。
他身邊還跟着那兩名方纔跟她找茬的少女。兩名少女已經換了乾淨的衣服,頭髮也梳好了。
掌櫃的見到那男子就恭敬地喊了句“東家”,原來這男子是青家酒樓的老闆,那兩名少女跟他很親密的樣子,沈映月只覺得真是冤家路窄。
當然,最讓她覺得冤家路窄的不是這兩名少女,而是站在老闆另一邊的那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
沈映月看到他的那一刻,腦海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她終於知道那兩名少女爲什麼一直問她記不記得她們了,原來真是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