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翡。”
她正想着,忽然被叫到,急忙過來:“夫人。”
“把那布給我拿過來。”
香雪看孩子還在睡,就直接又去忙了,也沒問別的,她手裡剛纔拿的就是纖細的竹竿,光滑的很,竹節分明,看着很是好看。
剛買回來的紗料,直接就用上了了,;並不是尋常的料子,薄如蟬翼,顯然是香雪之前就定好了的,那人並沒有再問她收錢,而是直接把這匹給她了。
綠翡不開心:“夫人,生孩子很容易嗎?”
“嗯?”香雪正在量長短,冷不防聽她說這麼一句,大爲意外:“怎麼問這個?”
這種話……在這個時候,是不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說的吧?
畢竟這種事,女人都不盡然瞭解,更別說不進產房的男人了,如果不是她生產的時候執意要朝陽在側,朝陽又是全心全意待她的,估計也不會知道生孩子是什麼樣的吧?
綠翡咬了咬脣:“我今天聽到人說,我是推着孩子顯擺的……”
這是人心不古吧?果然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女人仇視女人的多。
“嘴長在人臉上,你能不讓人說去?”香雪笑了笑:“這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在意個什麼勁兒啊,豆娘在意了嗎?”
說起豆娘,綠翡想到豆娘勸她的話,搖了搖頭:“沒有,她還勸我了。”
“對啊,人家生過的都不在意,你在意什麼?”香雪量了尺寸,直接下剪子:“你啊,就是想的多。”
“可是……”綠翡想說,她娘生了她弟弟,就直接病了,不足月就撒手而去,生孩子哪裡容易了?那些人也真是的,說那麼惡毒的話做什麼?
看綠翡氣的臉鼓鼓的,香雪勸她:“所謂站着說話不腰疼,又道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都是一樣的,人心妒忌是醉嚴重的,七情六慾,貪癡嗔恨哪個沒有?不過有些人表現出來了,你要是想杜絕這樣的啊,那就努力成爲人上人,別人說了你可以直接駁回去,甚至動怒,動刑,這樣就不敢當着你的面說了,你聽不到就不生氣了。”
“那還是杜絕不了啊。”綠翡還以爲,是可以沒人說了呢。
“傻孩子,人長一張嘴,除了吃飯可不就是讓說話的嗎?怎麼可能沒人說呢?”香雪放下剪子:“過來幫忙,別想那些了,總是不會影響到我們生活的。”
香雪還有一句話沒說:影響到生活了再想其他辦法,日子本來就是過一天變一個樣的,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
就如同她此時手裡做的蚊帳一樣,在後世只要是家紡的店裡都有的東西,這裡,卻連個家紡店都沒有,全都是自己在家裡做的。
這滿滿的財路,如果她不做,留到後來給別人嗎?她是活在當下的,那些遠方的事,她一概不想。
綠翡還想要說什麼,她又說:“昨天是過去,明天是謎團,只有今天,是你能握在手裡的,你要是現在還發呆,等下飯都吃不到嘴裡。你想想,是不是這道理。”
店鋪雖然沒開張,但她一直在準備着,看樣子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但萬事裡總是有些頭緒不清,秦知行那邊同樣也等着她過去。
香雪只在這邊待了不足兩個時辰,就去了客棧那邊。
客棧已經開業,這個名字聽着就是那種讓人望文生義的,但沒有她坐鎮,那裡豔的起來呢?
只剩下個奩,空空的裝了很多胭脂水粉油彩頭面。
奩【讀音lián】,中國古代女子存放梳妝用品的鏡箱。
圓形,直壁,有蓋,一般腹較深,,下有三獸足,旁有獸御環耳。
流行於戰國至唐、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