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是個幸運的男人。”兩人沉默了一會,張公子率先開口。
說了這麼多,大家避而不深談的話題就是白海棠,眼睛卻都沒有離開她。
她不是美豔絕倫的女人,更沒有美豔絕倫的女人手段,她只是清清靜靜的女人,卻總給人出其不意,捉摸不透的感覺……
你看她,總像是霧裡看花,水望月,看的到抓不到……
這樣的女人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女人……
觸動了這兩個男人從未有過的感官和神經……
不是愛情,而是生命的一場悸動。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感覺,和這樣的女子在一起,彷彿奇妙無窮無盡,你不會想到牀榻,兒女情長之類庸俗的東西……
彷彿想到的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東西,生命真正的高貴躍然於心頭。
白海棠具有的就是這樣的魔力。
說道田大同,其實子鷺和張公子心裡各有想法,多多少少還是偶爾嚮往過的,得白海棠這樣的女人攜手餘生,那可真的是其樂無窮,這種樂不同於牀榻之樂,而是一種深遠的樂,能讓人海闊天空。
“如果她沒有夫婿,我一定會和你爭一爭,看看花落誰家?”子鷺轉身對張公子笑道,兩人不言而喻。這句話都說到了對方的心裡。
面對人家的夫婿,挑撥離間,拆散姻緣,可不是子鷺和張公子這樣有品格的男子幹出來的事……
何況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他們覺得自有不如大同的地方,而且大同是個不錯的人。
“張兄,你說遇到合適的人,是不是時間也很重要,有時候就看誰先遇到了。”子鷺頗有感慨的說。
“正確的人,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然後促成長久的姻緣,別擔心,小鷺鷺,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女子在某個地方等待你的到來,等你去折磨她呢……”張公子說。
“我看這個世上也會有一個女人是爲折磨你而生的,你就等着吧,張兄……”馬蹄上四起……
……
白海棠上次來水濂山的時候正值盛夏。如今已經是晚秋,接近初冬了。
徘徊在水濂山的腳跟下,向上望去,一片層林盡染,漫紅碧透,這與當日看到的鬱鬱蔥蔥,遮天蔽日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光……
這風光變了,讓白海棠有點困惑的是好像山路也變了……
葉子該紅的紅,該黃的黃,該落的落……
沒有了鬱鬱蔥蔥,還真不好辨認了……
海棠站在山腳下,仰望上去,心裡真有點拿不準。
“變化好大啊。”張公子的馬匹也趕到了,他發現了水濂山同樣的變化。
“上次我們來不是這樣的,這路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張公子說。
“慚愧,我也是。”海棠不好意思的說。
“你們兩個就該學點兵部的東西嘛,任何一個士兵只要走過的地方都記得,他是不會迷路的,辨認方向靠枝葉,樹幹,這些都不靠譜……”子鷺說。
這一點,大家確實不如兵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