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愣愣的看着牡丹,又看了看她旁邊的碗:“牡丹、你,你喝的是什麼藥?”
“哦,沒什麼,治療傷風的藥,昨個夜裡有些着涼不舒服,喝兩幅藥就好了。”牡丹依舊坐在地上,沒起身,揮手將蕭雲往外趕:“你沒事總來往這做什麼,還不快去王爺那伺候着。”
蕭雲站着沒動:“牡丹,你到底喝的是什麼藥?”
牡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擡頭,依舊是那副妖嬈的笑:“我都說了,是治傷風的藥。你快去王爺那伺候着吧,怎麼不聽話了呢。”
“你騙我是不是!?”蕭雲忽地俯身,抓着牡丹的手腕,好似個被欺負的委屈的孩子:“你又騙我,你懷了我的孩子是不是?你喝的不是治療傷風的藥,是打胎藥對不對!?”
“你胡說什麼呢,呆子。”牡丹手指在蕭雲身上戳了一下,“你快走吧,成天在我眼前晃悠,看的我煩死了,別在我眼前礙眼了……”
蕭雲看着牡丹,見她的臉色從原先的紅潤變得蒼白起來,蕭雲就是再傻,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蕭雲強行將牡丹抱起來,兩人的武功原本不相上下,牡丹要反抗很容易,可這會她卻好似沒了力氣,反抗不了,只嘴裡喃喃唸叨着:“呆子,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了呢……叫你走,你就快走……”
蕭雲臉色鐵青,抱着臉色越發蒼白的牡丹,出了柴房,快步將牡丹抱回房間,放在牀上,卻看見牡丹身下,那一幕刺目的鮮紅。
“流血了……”蕭雲臉色慘白,嘴脣蠕動着。
“哎呀,月事來了。”牡丹靠在牀上,拿被子蓋着身子,推了蕭雲一把:“我月事來了,我得處理一下,你個男人別在這礙事,我處理完了,一會要睡覺的。”
“你還騙我!”蕭雲死死抓着牡丹的手,素日裡流血流汗都不流淚的漢子,鼻子一酸,眼淚就流出來了,“你總說我傻,你纔是真的傻,懷了孩子都不告訴我,這是咱們兩個人的孩子,怎地讓你一個人承受!”
“我沒有,我這是月事來了,真的,你這呆子,快出去……”牡丹咬着嘴脣,臉色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蕭雲看着牡丹倔強的樣子,嘴脣煽動,最終什麼都沒說,將被子蓋好,一陣風似的跑出房間,咣噹將門關上。
牡丹支着身子,看着那關閉的房門,一瞬間眼神空洞,好似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腹部的痛好似浪潮一樣席捲着身體滾滾而來,牡丹整個人都倒在牀上,縮在被子裡,閉着眼睛,好似一條無助的待宰的魚,承受着那身體的劇痛。
“你這呆子……能聽你說,你會爲了我和孩子去喂野狼,我心裡就滿足了……”牡丹額頭的汗珠滾落,手攥着被子,嘴角露出個苦笑來:“我哪能真的讓你去喂野狼呢,王爺軍人出身,執法嚴明,我哪能拿你的命去冒險呢。小云兒,你這呆子,你這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