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大夫給自己看完傷口之後,蘇凡趕緊把自己的褲子給提上,雖然剛纔妹夫把山山的視線給擋住了,不過他還是覺着自己剛纔的行爲挺羞人的。
丟了一瓶藥粉給牀上躺着的蘇凡,囑咐了幾句話之後,高強背起他身上的藥箱。
經過蘇山山身邊時,高強突然停下腳步,望着蘇山山說,“蘇山山,今天這診費就不用給了,你給我制一瓶止血的藥丸吧,剩下的餘錢,等你藥制好了,我會再付完給你的。”
說完這句話,高強揹着他身上的藥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陰暗潮溼的房間裡。
一出門,高強望了一眼身後的房間,見沒有人追出來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隻手拍着他自己的胸口那個位置,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還以爲這個蘇山山會追出來拒絕呢,幸好,幸好沒出來。”
房間裡,蘇山山站在房間裡,望着高強記開的方向笑了笑,這個高強也太小看她蘇山山了,就憑他今天救了她的堂哥這件事情上面,就算是送他一瓶藥,她也會願意的。
牀上躺着的蘇凡瞪大着一雙像是不認識他這個堂妹的眼珠子,他越來越覺着他今天見到的這個堂妹跟他原來認識的那個堂妹是完全一點都不一樣了,他怎麼不知道他這堂妹居然還會製藥的。
“山山,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還會製藥的?”蘇凡過了好一會兒,才把自己的聲音找l回來,滿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這個堂妹問。
蘇山山笑了笑,回答道,“二哥,我不是說了嗎,我可不是你上次見到的那個蘇山山了,我早就不一樣了,我身上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呢,等你傷好了我再慢慢的告訴你,不過,二哥,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你身上這身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蘇凡臉上立即露出一抹逃避的表情,轉了個眼,吞吞吐吐的跟蘇山山說,“山山,也沒什麼大事情,就是我在這個鋪子裡做事不認真,惹惱了掌櫃的,掌櫃的生我氣了,這纔打了我一下,就是這樣子而已。”
“二哥,你以爲你說的這些話我會相信嗎,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口,這像是打了一下的樣子嗎,而且你說的理由跟我聽來的可不是這樣子的,我聽你店裡的同伴說,你被打是因爲鋪子裡的銀子少了五兩銀子,掌櫃的以爲是你偷的,所以纔打了你,是不是這回事?”蘇山山直視着蘇凡逼問。
蘇凡一怔,看了一眼蘇山山逼問的眼神,過了好一會兒,蘇凡的臉上這才露出一抹苦笑的笑容看着蘇山山問,“山山,原來這件事情你已經知道了,不好意思,二哥不想告訴你這件事情,只是不想讓你覺着二哥就是那個偷銀子的賊,你二哥我什麼都沒有做過,真的。”
“二哥,這件事情我當然相信你了,你是個怎麼樣的人,做爲你的堂妹,我會不清楚嗎,二哥,既然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你爲什麼不跟你的掌櫃講清楚,卻任由你的掌櫃把你打成這個樣子?”蘇山山一臉不解的看着他問。
蘇凡聽完蘇山山這番話,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關於這個表妹說的話,他也曾想過,不過要是可以說的話,他早就跟掌櫃的說清楚了,可是他不能說,他要是說出來了,那人受的罪可能會比他還要嚴重。
正當蘇凡掙扎着的時候,一道平穩的嗓音飄進了他跟蘇山山的耳朵裡,一語就道破了蘇凡拼命想要掩飾住的真相,“其實,那五兩銀子根本就不是你偷的,而且偷這銀子的賊你還認識,那人就是你的大哥,蘇聞吧。”
蘇凡用力抽了一口氣,擡頭看向戴着面具的妹夫,這一眼,蘇凡發現自己想要陷瞞的那些事情,在這個妹夫的眼裡面,根本就是無所盾形,一切都不是秘密似的。
蘇山山看着蘇凡一幅吃驚的模樣,就知道白子宣剛纔說的那句話是真的了。
“二哥,你這是在幹什麼,那銀子不是你偷的,你把那個小偷給供出來就似的,既然他都不顧你的死活了,你幹嘛還要顧他的死活呀。”蘇山山氣的真想把自己這個二哥的腦袋給切開來看看,怎麼就這麼笨呢。
想到那個所謂的大堂哥,蘇山山在原身的記憶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厭惡,是的,原身很討厭她這個大堂哥,據原身的記憶裡,這個大堂哥就是個沒人性的傢伙,只要他從城裡回來,原身跟她的三個弟妹就會受這個大堂哥的欺負,有一次,原身好像還差點被這個大堂哥給騙出去賣掉了。
後來要不是這個二哥把原身給救了回來,恐怕原身已經在一家大戶人家那裡給一個老頭子當小妾了,所以一說到這個大堂哥,原身留給蘇山山的就只有恨和討厭。
蘇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看着她說,“山山,我不能這麼做,大哥是我爹和我娘他們的希望,我要是把這件事情給講出來了,大哥在學堂裡就讀不下去了,到時候,爹和娘他們一定會把我這個兒子給殺了的,大哥也會討厭我的。”
蘇山山看着這個二堂哥,眼裡露出一抹心疼,這個二堂哥啊,因爲在家裡是最小的,加上平時嘴巴又不夠甜,於是蘇大海夫妻倆的注意力就讓大兒子這張嘴巴甜的給哄住了。
哪怕是明明這個小兒子讀書厲害,可就是因爲嘴巴不甜,到最後,這讀書的事情就落到了大兒子蘇聞的身上,而小兒子蘇凡則被蘇大海夫妻倆給送到了城裡的鋪子裡當學徒來了。
“怕什麼,他都敢做出這種想要你命的事情了,他都敢做出來,你爲什麼不敢,而且他一個讀了這麼多年書的人不知道你鋪子裡的銀子沒掉了,你的命也會沒掉的嗎,你也會被人抓進官府裡坐牢的嗎?二哥,你就別再把他當大哥了,他都沒把你當成弟弟。”蘇山山一臉替他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