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笑容的林夫人聽完蘇山山這句話,臉上的笑容僵住,愣了好一會兒,林夫人臉上才掛着強扯出來的牽強笑容看着蘇山山跟白子宣,嘴巴結結巴巴回答,“原來他是你的相公啊,我,我真沒有想到啊,沒想到蘇姑娘這麼早就成親了。”
蘇山山回過頭看了一眼白子宣這邊,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握着他手,微笑着跟林夫人說,“也不早了,我已經十八歲了,像我這麼大的姑娘,一般早就已經生孩子了吧,而且孩子都應該會叫娘了,我還算挺晚的了。”
林夫人一臉同情的朝自己兒子這邊看了一眼,知子莫若母,林夫人一看自己這個兒子,就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對眼前的這個蘇山山是打從心裡喜歡。
想到這裡,林夫人看向自己這個傻兒子,心裡隱隱約約想到了自己兒子這次逃親的事情,估計也是跟這個叫蘇山山的女孩有關。
林夫人看了看白子宣這邊,輕輕點了下頭,一幅瞭解的表情對着他們兩個說,“原來是這樣,要是蘇姑娘不嫌棄的話,我這裡還有一瓶祛疤痕的藥膏,蘇姑娘可以拿給你相公塗塗,或許這樣可以讓他臉上的疤痕沒這麼嚇人。”
蘇山山擡頭朝白子宣這邊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蘇山山點頭笑着跟林夫人說,“那就有勞林夫人了。”
林夫人看了看自己這個兒子,又看了看蘇山山等人,臉上掛着客氣的笑容跟蘇山山等人說,“不知道蘇姑娘這次來京城有沒有落腳的地方,要是沒有,可以來我府裡住下來。”
林哲一聽自家孃親這句話,眼睛一亮,在這一刻,他才發現他這個孃親除了脾氣有點暴躁話,居然還有這麼善解他意的一方面。
林夫人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自己這個兒子,心裡再次嘆口氣。
蘇山山望向林夫人,心裡笑了笑,這個林夫人,明明心裡應該是很不希望自己去她家裡住吧,可嘴裡卻說着邀請自己去的話,見狀,蘇山山低頭一笑。
“不用了,謝謝林夫人,我眼我相公這次進京城,其實已經有地方住了。”蘇山山同樣一臉客氣的看着林夫人講。
林夫人聽到蘇山山這句話時,心裡當場是鬆了口氣,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成了親,有了男人,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跟這個女人有更深的牽扯,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強蘇姑娘了,不過蘇姑娘改天要是有空了,可以來我候府這邊坐坐。”林夫人微笑着跟蘇山山說。
蘇山山客氣的笑了笑,“會的。”一邊站着的林哲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一臉的着急,明明山山姑娘有機會住到自己家裡的,怎麼才一眨眼之間,這事情又變了。
“山山姑娘,你真的不來我家裡住嗎?”林哲一臉難過的看着蘇山山問。
蘇山山看了一眼林哲,一臉抱歉的表情,“對不起,林候爺,在來京城前,我這邊的朋友已經幫我定好了住的地方,我跟我相公就不住了,不過還是要感謝林候爺的招待。”
林哲眼裡盡是失望的眼神,難過了一會兒,林哲再次擡頭看向蘇山山,“那蘇姑娘,你住在哪裡呀,改天我有空了就去找你。”
蘇山山見人家這麼真誠的眼神,好像自己要是不告訴他自己住的地方,好像自己就做了一件很天理不容的事情似的。
遲疑了一會兒,蘇山山還是把自己落腳的那個地方告訴了林哲。
林哲得了蘇山山落腳的地址,臉上的笑容又變得燦爛起來。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白子宣眸子散發着濃濃的怒意,特別是瞪向林哲這邊時,那眸子好像要把林哲給點着火似的。
“對不起,我們現在趕時間,改天有時間再聊。”白子宣丟下這句話給在場的林夫人還有林哲這對母子之後,牽過蘇山山的手,大步往前方走去。
一直等着答案的林哲先是一幅傻呼呼的表情看着被白子宣牽走的蘇山山。
在他們小夫妻倆走了好幾步之後,林哲這才反應過來,正想大步朝他們小夫妻倆這邊追過去,突然,手臂被人從後面拉住。
“哎呀,我說兒子,你跑去幹什麼呀,人家相公都吃醋了,你還跑過去湊熱鬧,你到底會不會看人家的臉色呀?”林夫人生氣的看着這個不爭氣的兒子。
林夫人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戴着面具的男人,雖然他的臉讓人看不到,不過人家的那雙厲害的眼神,連她活到一定歲數的人了,看着都會打從心底升起一陣寒顫。
走了好遠,直到後面的林家母子的身影都有點模糊了,蘇山山望了一眼拉着自己手往前走的男人,遲疑了一下,蘇山山張嘴,朝他背影喊了一句,“白子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其實她剛纔跟林家夫人說自己有落腳的地方是騙他們母子的,來京城之前,她根本沒有告訴何青寶他們,更別說會有房子等着他們來了。
白子宣放慢了腳步,回過頭看了一眼蘇山山,大手用力一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蘇山山臉紅了下,眼珠子在這條大街上看了一圈,讓她放心的是,在這個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似乎這裡的人對男女摟抱的這種事情,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白子宣低頭瞧了一眼懷中的小妻子,藏在面具底下的那張俊臉微微揚了揚。
“我們現在回我們接下來這段日子裡要住的房子。”白子宣低頭在蘇山山的耳朵邊說道。
蘇山山眼睛一亮,一臉吃驚,很快臉上的驚訝又消失,嘴角輕輕一彎。
白子宣望着她臉上那變來變去的表情,一臉好笑看着她問,“山山,告訴爲夫,你剛纔想到什麼了,表情這麼豐富。”
蘇山山衝着身邊的男人一笑,抓着他手指玩着,“我剛纔驚訝是因爲沒想到你居然在這裡有房子,然後我一笑是因爲我又想起了你那個身份,這樣我就覺着沒什麼好奇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