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山讓林柔然這麼一求,心裡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蘇山山朝白子宣這邊看過來,希望他可以幫自己想想辦法。
白子宣看到妻子朝自己望過來的目光,心裡雖然不很願意幫這兩人,可是他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說了不幫,自己妻子一定會不好受。
“山山,我記得在前面有一個小驛站,那裡現在已經沒有人了,我看把他們安排在那裡吧。”白子宣開口道。
蘇山山聽完白子宣這個建議,眼睛一亮,“對啊,我們可以把他們安排在那裡就行了,白子宣,還是你最聰明。”
白子宣嘴角輕輕一揚,低聲在蘇山山耳邊講了一句,“那山山打算怎麼嘉獎我想到這個辦法?”
蘇山山偷偷的往他後背上捏了下,痛的白子宣立即呲牙裂嘴模樣。
林柔然看到他們夫妻倆在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恩愛,再低下頭看看自己這個樣子,林柔然眼角光芒頓時黯淡了下來。
“蘇姑娘......。”林柔然小聲的朝馬車上坐着的蘇山山喊了一句。
讓林柔然這麼一喊,蘇山山這才記起在他們的身邊還有另外兩個人呢。
蘇山山趕緊馬自己的手從白子宣的後背上給拿了下來,臉上掛着不好意思的紅暈看了一眼他們兩人。
“那個我們想到辦法了,在你們前面走上一柱香的時間裡,那裡有一個驛站,你們兩個就在那裡住吧,你放心,吃穿的那些我們會給你準備的。”蘇山山看着林柔然講。
林柔然一聽蘇山山這個安排,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蘇山山伸手打斷了她還想說的話,抱歉的看着她說,“我知道我們這個安排有點不太好,可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不能拿我的家人還有整個村子裡人的性命去打賭,我們不能把你們兩個接到蘇家村裡去。”
“真的不行嗎?蘇姑娘,你不是說天翔的病不是瘟疫嗎?”林柔然仍舊不死心,想再繼續跟蘇山山說一下,看一下她肯不肯改一下這個主意。
林柔然不知道的是,只要事情牽扯到蘇山山的親人,蘇山山是絕對不容許自己有一點小善心的。
“雖然說是沒有確定,可是不排除他得的不是瘟疫啊,真的很抱歉,洪夫人,你們要是不想去驛站那裡住的話,那你還是帶着你的相公離開我們的馬車吧。”蘇山山面無表情的看着林柔然講。
她算看出來了,這個林柔然心裡一直打着自己可以救他們夫妻倆,把他們夫妻倆帶進蘇家村爲目的。
林柔然臉色一白,張了張嘴,最後在蘇山山不耐煩的直視下,只好委屈的點了下頭。
繼續向前出發的時候,蘇山山跟白子宣坐在外面,至於裡面,則是讓給了洪天翔這對夫妻倆。
走了沒多久,前面一間驛站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因爲是災荒時期,原來管理驛站的那些人早就逃走了。現在這個驛站就是一個空無一人的落破地方了。不
過對於洪天翔跟林柔然來說,這樣的對方,對他們夫妻倆來說也算是一個棲身之所了。
把他們夫妻倆安排進了這間驛站,約定好什麼時候給他們送東西過來後,蘇山山跟白子宣這才繼續往蘇家村的方向趕去。
差不多到蘇家村的時候。
前進的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蘇山山看着跳下馬車的白子宣,眼裡閃過不解。
等到看到他把他們身後那輛馬車給拆下來扔到了河裡去之後,蘇山山這才明白過來他爲什麼好好的停下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得了瘟疫,不過咱們不可以掉以輕心,這輛馬車讓他們坐過,這輛馬車不要了,咱們只騎着馬進村就行了。”白子宣翻身上馬,朝馬側邊的蘇山山伸出了一隻手。
蘇山山抿嘴一笑,一臉信任的把自己手放到了他的手上。
夫妻倆共乘一匹馬,慢悠悠的走在鄉村小道上。
因爲糧食的問題。村裡人雖然還不至於餓的要去啃樹皮,吃觀音土,不過大夥家裡的糧食都不多了,爲了節食一下食物,村裡人都是能躺在牀上就躺在牀上,儘量不去走動,免的運動了要多吃飯。
當他們夫妻倆騎着馬走在村裡的小路上時,村裡的小道上幾乎看不到一個人。
看着有點像**一樣的村莊,蘇山山想起了以前這個村子裡的繁榮,“白子宣,你說這個災難什麼時候才能過啊?”
“現在國家已經不成國了,對這個國家虎視耽耽的也就只有橫國了,我看那個橫帝是個不錯的君皇,也許這個國家交在他的手裡,這裡的百姓們也就有了好的活路了。”白子宣兩隻手環着坐在自己前面的妻子,像是講故事一樣講着這件事情。
蘇山山聽到他這句話,挑了挑眉,有點懷疑的看着前面的蘇家方向。
想到家裡那個經常跟自己拌嘴的橫天,蘇山山實在是有點懷疑他真的可以把洪國從這個水深火熱的處境裡給解救出來。
“他行嗎,我看他做事情和說話都有點讓人覺着不靠譜,洪國交到他的手上,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蘇山山一臉懷疑的盯着摺子宣問。
白子宣低聲一笑,全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他身邊的這個傻妻子會這麼認爲那個橫天是個不可靠的人了。
人家從自家大哥手上奪過來的皇位可不是這麼好奪的。還有他可以穩穩的坐在這個皇位上,那也有他過人之處的。
回到蘇家,柳雅自然是圍在蘇山山的跟前問暖問涼的。
蘇山山倒是一幅習慣了的表情,有條有理的跟柳雅說了下自己這來回路上還有在城裡所經歷過的那些事情。
當他們聽到她說在回來的路上碰到了洪天翔和林柔然時。一個個聽的都站了起來。
“你們真的遇到他們了?在哪裡?”許安一臉緊張的看着蘇山山跟白子宣問。
白子宣聲音有點冷冷淡淡的回答,“在回來的官道上,現在已經被我們安排在那裡的驛站裡面了。”
“那他,他真的得了瘟疫了嗎?”許安說起他這個字時,嘴巴還是有點不適應。
蘇山山跟白子宣同時朝他丟了一道鄙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