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宣眉頭輕輕一挑,眼神毫無溫度的看着林哲問,“白王府怎麼了?那幫人是不是又在我不在府裡的時候鬧出什麼事情出來了?”
林哲一口難開的爲難模樣,點了點頭,“是,是的,我離京的時候,聽,聽說,你那孃親正在給你辦冥婚呢,聽說是朝廷一位大員剛死去不久的女兒。”
“冥婚?哈哈,白子宣,你可真有運啊,死了居然還能娶到媳婦。”許安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對着白子宣講。
白子宣咬了咬牙,沒好氣的對着許安低聲吼了一句,“許安,你要是想啞吧,我不在意幫你一把。”
許安嚇的臉色一白,立即閉緊了自己的嘴巴,一幅敢怒不敢言的委屈模樣。
從小他們三個就是這樣,他跟林哲次次都是讓白子宣給欺負的不敢說出這個心痛的委屈。
就在這時,廚房裡終於把菜做好的蘇山山端着做好的飯菜經過院子裡時,對着這三個聊的看起來很愉快的傢伙喊了一句,“別聊了,可以開飯了,許安,你幫我去門口喊河河他們回來吃飯了。”
往堂廳裡走了沒兩步的許安停下腳步,一臉幽怨的表情往蘇山山這邊看過來,抱怨道,“憑什麼呀,白子宣也在這裡,爲什麼要我去叫他們三個小傢伙回來吃飯?”
他纔不要站在門口,像個潑婦一樣在那裡大喊大叫的,怪難看死了。
蘇山山也跟着停下腳步,朝他看了一眼,“他是我相公,我當然要關照他了,他的聲音只有我才能聽,至於你的,你就少給我假正經了,你看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別以爲我不知道。”
許安一愣一愣的,眼看着蘇山山的身影越來越遠,許安大聲對着她的背影喊,“我看什麼不正經的東西了,蘇山山,你給我老實講出來。”
跟在後面的林哲一臉同情朝許安這邊看了一眼,想不到啊,想不到,以前在京城裡的那些人看到這個許安哪個不是有多遠躲多遠的,沒想到現在這個許安居然倫落成這個慘樣子。
許安瞪了一眼已經走進去的蘇山山,嘆了口氣,邊往蘇家院門口走去,邊自言自語,“剛纔蘇山山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看的那些不正經的東西,這個蘇潑婦到底在說些什麼呀,急死我了。”
經過讓許安對着村子裡的方向這麼一喊嗓,在村子裡玩耍的蘇河河三姐弟很快趕回了蘇家,熱熱鬧鬧的陪家裡人一塊吃午飯。
飯桌上,蘇奶奶一臉熱情的招呼着林哲三主僕,“林公子,還有另外兩位,你們三個別客氣,看見喜歡吃的就自己夾,千萬別客氣啊。”
“奶奶,謝謝你的招待,我們三人不會跟奶奶你客氣的,就是怕奶奶會嫌棄我們三人吃的多呢。”林哲一張甜嘴,頓時把蘇奶奶哄的是滿臉高興。
一邊坐着的許安突然撇了下嘴脣,這個林哲,以前在京城裡就是這樣,靠着他這張一幅以乖乖孩子的嘴,把京城裡的老人家哄的是找不到東南西北的,一個個都說這個傢伙是個懂事的孩子,實際上,這個林哲就是個內白腹黑的卑鄙小人。
“奶奶,你別招呼他們了,他們三個是大人了,不會客氣的,你自己吃吧。”蘇山山見桌上的人一個個都敞開着肚皮在吃着飯,眼見桌子上面的菜一點點的減少,蘇山山趕緊讓蘇奶奶別說話了,往她的碗裡夾了不少的青菜進去。
蘇山山剛給自家奶奶夾完菜,突然,她的碗裡也多了幾塊她喜歡吃的菜。一擡眼,蘇山山的目光剛好跟一雙散發着寵溺目光相遇,緊接着就是一道溫柔的聲音跟她說,“你也吃,我夾了兩樣你最喜歡吃的菜,你嚐嚐。”
“知道了,謝謝。”蘇山山一臉歡喜的瞧了他一眼,然後夾起了筷子他剛纔給她夾的菜,嚐了下,臉上掛着幸福的笑容,說道,“很好吃。”
這張飯桌上了,除了林哲主僕三人一臉傻愣愣的有情看着他們小夫妻倆外,其他的蘇家人都是以一幅***的表情繼續吃着他們手上的飯菜,好像此時坐在他們面前,恩愛非常的這對夫妻倆沒在他們面前似的。
林哲吃着嘴裡的飯菜,本來他還覺着這蘇家的飯菜很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了,可是現在,他突然覺着他嘴裡的這些飯菜就跟蠟燭一樣,如同嚼蠟啊,吃不出嘴裡的菜是什麼味道了。
輕輕的放下手上的筷子,林哲側頭瞧了一眼他另一邊完全一臉淡定吃着飯的許安,用胳膊撞了下許安的手臂,語氣聽起來有點難過的樣子,問,“許安,你們怎麼對白子宣跟山山姑娘這個樣子一點都不驚訝的?他們兩人這樣子,你們這些人居然還能吃得下去飯,你們都不會覺着彆扭的嗎?”
許安大口的吃着他碗裡的飯菜,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有點悶悶不樂的林哲,回答道,“這有什麼,他們兩個在飯桌上經常這樣做了,我們這一家人是早就習慣了他們兩個這樣動不動就來一幅恩愛的樣子,等你在這裡多吃幾頓飯了,你們就不會這麼感到奇怪了。”
林哲臉上的難過表情更多,目光充滿幽怨的光芒看向蘇山山跟白子宣這邊,自言自語道,“看來他們兩個真的是很恩愛啊。”
看到他們兩個這麼恩愛的樣子,他心裡真的很不會舒服。
今天中午這一頓飯,可以說是大家吃的都還算盡興,就連大小剛這對冷冰冰的兄弟倆,在吃過蘇家的飯菜之後,在後的日子裡,人家在面對蘇家的人時,也不再是發一幅冷冰冰的表情對着蘇家這邊的人了。
院子裡,林哲睜大眼睛看着自己剛纔所見到的那個畫面,兩隻手用力的往他兩隻眼睛上面柔來揉去的,然後迅速轉過頭看向許安這邊問道,“許安,剛纔我沒有看錯吧,我怎麼看到白子宣那個傢伙居然幫着山山姑娘一塊去廚房裡洗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