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瑾斂眉,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魏管事,你這是何意?”
“九公子,女工無故死亡,其中必有蹊蹺,小的以爲這件事情必須徹查。”
“魏管事是懷疑有人殺害了這名女工?”
“是,西苑位置僻靜,鮮少有人過去,這名女工怎會死在哪裡?想必是有人將其引誘過去,想要謀財害命!”
尉遲瑾揚眉:“那依魏管事的意思,應當怎麼辦?”
“停工一日,定要將那害人的女工抓出來!”
“魏管事如何知道,害了這女子的就是女工中的人?”尉遲瑾笑的意味深長。
魏明眼睛一轉,躲避尉遲瑾的目光:“小的只是猜測。”
“既然魏管家覺得這事如此重要,那就交給你辦吧。”
“是。”
看着魏明離去的身影,明路猶豫了下道:“公子,這女工——”
尉遲瑾掃了明路一眼,明路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我知道。那人倒是替我做了件好事。”尉遲瑾說着,眼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不過,我倒要看看,那人如何應對。她既然不樂意,我偏要她主動來找我!”
……
出了尉遲瑾的院子後,魏明帶着人,直奔女工們所在的院子,似乎篤定兇手就是那些女工之一。
首先去的,就是元明珠住的屋子。
魏明領着人闖進屋內,清冷的眸光從屋內掃過,瞧見站在牆角女工中間的元明珠時,眸光森寒,嘴角帶着嗜血的笑。
“給我搜,好好地搜!”
二喜和柳兒縮在元明珠的身側,看着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牀褥衣物,心底不安。
“女工死了,和我們有什麼關係,他們這架勢分明是想——”一個女工嘀咕了兩句,立刻被別人拉到其他屋子搜身去了。
元明珠看着魏明,眸光暗沉。
“魏管事,什麼也沒有搜到。”
魏明冷笑,下一瞬,當着衆女工的面,揚手就給了那下人一巴掌,“這不還有一個牀鋪沒有搜呢嗎?”
元明珠看的明白,那一巴掌分明是打給她看的,他在警告她,得罪了他,絕對沒有好下場!
魏明往女工中掃了一眼,冷冷問道:“這是誰的牀鋪。”
“我的。”
女工中傳來一道清亮的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元明珠。
“姐姐。”二喜有些不安地拉住元明珠。
元明珠拂開二喜的手,走了過去。
魏明冷笑看着她:“你可知,若是在你的牀鋪上搜出東西,會有怎樣的後果?”
魏明瞥了一眼牀上有些隆起的被子,忽然一個健步,跨到牀邊,一把將被褥掀開,當瞧見藏在被褥下的包袱時,眼底一喜,轉頭衝着元明珠怒吼:“這是怎麼回事?”
話落,一把抓過包袱,抖開,扔到地上,包袱裡的東西掉落出來,元明珠當即羞紅了臉:“魏管事,人家比較害羞,平日裡喜歡將貼身小衣的包袱,塞進被子裡,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貼身小衣?你當我——”魏明話說到一半,當瞧見地上掉落的幾件女兒家的肚兜時,當即愣在了那裡。
二喜和柳兒趕緊衝出來,將肚兜塞回包袱裡,轉頭瞪着魏明:“魏管事,女工出事,你帶人搜查,情有可原,可你也不能當衆羞辱我們這些女兒家啊?你一個大男人,竟然將女兒家的貼身小衣抖開,你羞不羞啊?”
“就是,魏管事,我們是來做工的,又不是你們尉遲家的下人,你們怎可這麼羞辱人?”
“搜好了吧?沒搜到什麼東西吧,沒搜到,就趕緊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說着,屋內的女工,拿起牀上的被褥枕頭,就朝着魏明和那幾個下人砸去,將那幾個下人砸的連連往屋外退。
待得退出外面後,嘭的一聲,將房門合上,把他們關在了門外!
魏明瞪眼瞧着面前的一切,氣的臉紅脖子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