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珠最後被帶到了秦鈺的院子,靜言將她安排在一間屋子後,就離開後,元明珠在屋裡轉了一圈,又看了看外面,並沒有看到秦鈺。
於是,就躺到了牀上。
既然某人讓她來休息的,她也不客氣,權當是有些人良心發現,這是在做彌補。
元明珠睡着後,秦鈺推着輪椅,走進屋內,瞧見牀上睡着的人,眸光閃了閃,走了過去,扯過一邊的被子,給她蓋上。
靜言端着水,放在一邊,瞧了一眼元明珠,不滿地嘀咕一句:“先生,我不明白,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工,你爲何要對她這麼好?”
秦鈺沒有說話,擰了毛巾,打算給元明珠擦洗,靜言趕緊搶過:“先生,還是我來吧,你哪裡做過這樣的活?”
“出去。”
靜言抿脣,一跺腳,賭氣走了出去。
秦鈺拿着毛巾,將元明珠臉上沾染的灰塵擦去,期間,元明珠絲毫沒有察覺,可見這幾日,是真的累了。
擦到她的雙手,觸及那掌心的繭時,眸光閃了閃。
從前,她的手嬌嫩,只要幹活,必然起水泡,這手上的繭子,不知是多少水泡堆起來的。
瞥見她手腕的劃痕時,找來了藥,抹了上去。
做好一切後,也沒離開,靜靜地坐在一邊,遇到她踢被子時,就給她重新蓋上,不覺厭煩。
一個時辰後,他推着輪椅離開,讓靜言將屋裡的東西收拾了,喊醒元明珠。
“死豬,快起來了,睡的這麼死,被宰了都不知道!”
靜言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來,元明珠睜開眼睛,腦袋還有些混沌,她迷茫地擡頭看了一眼外面,忽然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覺。
緩了好些時候,纔回過神來,立刻坐了起來,抓住靜言的衣襟:“現在什麼時辰了?”
“還有一刻鐘,女工們就該回來了。”
元明珠立刻跳了起來,就要跑出去,卻在走到門口時,忽然停下腳步:“靜言,你能幫我找到筆墨嗎?”
“你要幹什麼?”
……
魏明推開門,就發現了塞在門下的紙條,他左右看了看,見無人後,立刻彎腰撿起紙條,關上房門,打開紙條:今晚戌時三刻,奴婢會將人約至西苑舊井。
於此同時,一位女工,在回到房間後,在她的枕下,也發現了一張紙條,她趁無人注意後,立刻看了紙條,並將紙條毀滅。
元明珠戌時回到房間,一個女工立刻走了過來,“二喜和柳兒在西苑那邊洗衣服,讓你過去幫忙。”
元明珠眸光一閃,當即應了一聲,就朝着西苑那邊走去,一個女工悄悄跟在了她的身後。
見元明珠離開後,二喜和柳兒從一側走了出來,看着元明珠離去的身影,二喜低喃一聲:“柳兒姐,你說姐姐爲何讓我們等她走了再回去?”
“不知道,反正明珠姐肯定有她的理由,就別多問了!”
……
到了西苑後,那女工發現元明珠的身影從眼前消失了,正找着,忽然後勁一疼,直接暈了過去……
魏明來到西苑,就瞧見了站在舊井邊,似乎正在打水的元明珠,他給身後兩人遞了一個眼色,那兩人迅速閃到那人身後,將元明珠給推了下去。
人掉下去後,魏明特地走到井邊,看了看,確保必死無疑後,這才帶着兩人離開。離開時,眼底滿是得意。
……
翌日。
魏明神清氣爽地前往女工住所,打算領着女工去採藥,忽然,背後傳來一道聲音。
“魏管事早。”魏明轉頭,瞧見元明珠,當即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
正當這時,一個下人匆匆跑來,“魏管事,不好了,不好了,在西苑舊井,發現了一具女工的屍體。”
魏明匆匆趕去,當瞧見那女工的屍體時,臉色立即變的難看。
那女工不是別人,正是他安插在女工內的眼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