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轉頭,瞪了一眼身側的一個下人,那下人接觸到魏明的目光時,當即躬身垂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他明明聽了魏管事的吩咐,將東西藏在了那女子的牀上,怎就成了肚兜?
他想了想,硬着頭皮道:“魏管事,小的瞧着有些不對勁,咱們再進去仔細搜一遍?”
魏明氣的踹了眼前愚蠢的下人一腳:“還進去被羞辱嗎?去搜其他的房間。”
片刻前,女工們被聚集起來,宣佈停工搜查的事情,當時柳兒因肚子不舒服,錯過了聚集的時間,索性就沒去,她回院子的時候,瞧見一個鬼祟的下人,從屋內出來。
柳兒是個機靈的人,總覺事情不對,進了屋,檢查了一下後,就發現了元明珠牀上多出的包袱,她想了想,趁着沒人,就將包袱扔到了院中的樹上。
元明珠回來後,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她。
元明珠想着,轉頭看向窗外的大樹,當瞧見空空如也的枝幹時,當即瞪大了眼睛。
原本藏在樹上的包袱——
竟然沒了!
柳兒察覺到了元明珠的異樣,“明珠姐,怎麼了?”
元明珠示意柳兒看向窗外,柳兒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差點驚呼出聲,好在元明珠及時捂住了嘴巴,衝着她搖了搖頭。
柳兒平靜了些,可心裡卻惴惴不安。
包袱究竟去了哪裡?
整個院子搜完,一無所獲。
魏明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領着下人們離開,卻每沒料到,還沒踏出院子,就看到靜言推着秦鈺走了過來。
看到魏明,靜言笑呵呵地道:“魏管事,我們先生說了,既然要徹查,就要一視同仁,甭管是主子的,還是尉遲府內下人的院子,都要好好搜查一番,也好不讓這些女工心存怨念。”
“我們先生還說,既然那女工死,和這些女工無關,爲了排除嫌疑,在女工中,挑選一些人,來搜府內下人的房間。”
魏明聽到這話,震驚不已,立刻道:“秦先生,萬萬使不得!”
靜言的雙眸一眯:“魏管事,你敢違抗先生的話?還是說,你這是要置尉遲家的名望不顧?”
“小的不敢。”
“不敢就好。”
靜言說着,推着秦鈺,進了女工所在院子,從女工中挑出十來個人,去搜尉遲家下人,還有一些主子的房間,而這其中,就包括元明珠和二喜她們,魏明和剛纔搜查房間的下人,則被命令站在院中,不得踏進一步。
女工們先前遭受了那樣的欺負,心中氣憤難平,去搜尉遲家下人房間時,當然是怎麼解氣怎麼來。被翻的最慘的,當屬魏明的房間,魏明瞧着瞬間成了乞丐窩的屋子,胸前窩了一團火,卻偏偏不能撒。
秦鈺將靜言留下,搜查下人的房間,而他則帶着元明珠去了尉遲瑾的院子。
尉遲瑾正等元明珠去求他呢,就瞧見了一前一後而來的兩人,原本臉上的得意,在觸及秦鈺時,瞬間消失,眼底多了幾分警惕:“什麼風,將秦先生給吹來了?”
秦鈺擡眸,看着尉遲瑾:“九公子既然下令徹查女工枉死一案,就該一視同仁,女工們的院子搜了,您的院子當然也不能例外。”
尉遲瑾臉黑:“秦鈺,你別太過分了,難道本公子還能爲了謀財,去害一個低賤的女工不成?”
“我自然相信九公子,可會不會,不是我說了算,得搜過才知道!”
秦鈺說着,給元明珠遞了一個眼色,元明珠立刻闖進了屋內。
“你——”尉遲瑾氣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