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末,梅娘和魏斌乘船回到臨溪。
元慶財陪同梅娘,到了港口迎接。
看到魏斌,元慶財的目光仍舊冷淡,對於這個突然多出來的人,他只當沒看見,吩咐下人,接過梅娘身上的東西,讓人扶着梅娘,就要往元府走去。
臨到府門前的時候,元慶財給管家遞了一個眼色,管家在梅娘進府後,將魏斌攔了下來:“魏老爺,這裡是元府,夫人回來,和元家人呆在一起,您跟着恐怕不太方便。”
這是要趕人的意思。
饒是魏斌脾氣好,聽到這話,臉色也有些難看。
梅娘當即停下腳步,神情冷了下來,扭頭就要走回去,卻被元慶財擋住:“嫂子,您不在的這段時間,娘很想你,天天唸叨你,你如今回來了,理該陪陪娘,而且,娘也想知道明珠他們的消息。”
梅娘擡眸,看着元慶財,雙眸冰冷:“元知府,你若是不歡迎我,就直接說,不用採取這樣的手段。”
“嫂子,無論何時,您都是我嫂子,我怎會不歡迎?”
“那你攔着我相公又是何意?”
“嫂子,魏老爺對於元家來說,是外人!”
梅娘冷笑:“魏斌是我丈夫,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如今嫁給了他,那我也是魏家人,也是外人!”梅娘說着,撥開元慶財的手,擡腳就走。
元慶財的眸光閃了閃,眼底迸發出冷意。
梅娘走到魏斌的面前,轉過身,與江氏道:“娘,等改日得了空,我讓臘梅請你過去,我們母女再好好聊聊。”
魏斌道,“梅娘,你就進去吧,我站在這裡等你就好,沒事的。”
“奔波勞碌了這些日子,你不累嗎?我既然嫁了你,就沒有讓你受欺負的道理,走,我們回家。”
梅娘說着,扯着魏斌就走,魏斌衝着江氏抱歉一笑,卻沒給元慶財好臉色。
瞧着兩人相攜離去的身影,元慶財一拂袖離開。
江氏看着,嘆息一聲。
她如今老了,有些事情,即便是想要過問,也沒有那個力氣了……
二月二,龍擡頭,剃龍頭。
元明珠靠在牀榻上,小菜包窩在她的懷中。
她一邊琢磨拉吉國的事情,一邊撩撥着小菜包的頭髮,越摸越覺得自家兒子的頭髮毛絨絨的,一點質感都沒有,低頭,盯着看了半晌,猛地坐起喊道:“鍾韻,拿剪刀來。”
片刻後,小菜包抱着自己的小腦袋,從殿內跑出來,邊跑,還邊嗚哇叫。
元胤禛得了空,來看母子倆,一進院子,就瞧見一道小身影,撞到了他的身上。
小菜包仰頭,瞅見他爹後,立刻藏到了他爹的身後,嘴裡嚷着:“爹,救救我,無良大肉包要剪了我的腦袋!”
剪了他的腦袋?
元胤禛一聽,這還了得。
於是,掐住小菜包的脖子,將他拎到了他媳婦的面前,頗爲大義凜然地道:“媳婦,剪吧。”
小菜包想哭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麼會有個這麼怕媳婦的爹?
小菜包瞅着他娘手裡霍霍作響的剪刀,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娘,咱能不剪嗎?”
“乖兒子,別哭,沒事的,很快就好,一點都不疼。”
小菜包:“……”
娘啊,你知道嗎?你笑的像是拿糖哄孩子的人販子!
姥姥呀,快來救救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