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將安靜的鹽城驚醒,街道上,到處都是官兵。
雲深前腳回到府內,後腳,就有人敲響了杜家的大門。他披上衣衫,帶上面具,走到前廳,就看到了被人擡進府內的夏永淳。
與此同時,一柄利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侯爺受傷,借貴府修養,不得驚動他人。”
雲深輕笑,伸手,將架在脖子上的劍移到了一邊:“這位小哥,恐怕還不知道咱鹽城的規矩,莫說侯爺,就算是皇帝老兒來了鹽城,也不敢如此對我無禮。”
清冷的目光,射在那士兵的身上,那士兵一哆嗦,剛要發難,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不得無禮。”
一人走上前來,那人瞧着有些地位,似乎對鹽城的事情知道些,對雲深的態度很是客氣:“杜家家主,深夜打擾,實在抱歉,希望能借貴府一用,爲侯爺療傷。”
雲深沒有說話,轉身離去,吩咐了幾句,算是默許了。
見此,那人立刻吩咐人,將夏永淳擡進了安排好的院子。
“侯爺這是怎麼了?爲何無端受傷?”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有士兵呵斥道。
“我不過是好奇而已,既然不便過問,那就算了。”雲深說着,晃悠着離開,離開前,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低喃一聲:“還真是怪了,睡夢中明明聽到一聲巨響,還當是打雷呢,可這天好像沒啥事啊!”
雖然心裡隱隱有了猜測,直到第二日,他才確定了,元明珠和那人幹了什麼事。
他們倆個膽大包天,竟然將夏侯的火藥庫給炸了!
得知這消息的剎那,雲深有些哭笑不得,“還真像那兩人會幹的事!”
當晚,鹽城就亂了起來,士兵挨家挨戶地尋找可疑的人,攪得鹽城極爲不安生。
雲深在一邊看着,心中卻暗自慶幸,那兩人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又離開的及時,否則,若是被夏侯抓住,後果不堪設想。
那麼一批火雷,可不是大水飄來的,就算是夏侯,也要下血本去買,這一夜之間,血本無歸,夏侯就算沒受傷,估計也被氣個半死。
“可查出什麼?”
“回公子,夏侯的傷,應當是火藥庫那邊爆炸時,受到的波及,雖然有些皮開肉綻,不過應當沒有什麼大事。”
雲深點點頭,心裡卻盼着,什麼時候能將這個活閻王給弄走。
他正想着,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杜家家主可在,侯爺有請。”
醒了?
雲深的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元明珠站在船頭,看着眼前茫茫大海,眼底帶着幾分隱憂。
元胤禛走了過來,將一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海上風浪大,彆着涼了。”
“在擔心那小子?”
“嗯。也不知道雲深能不能應付得了。”
“放心吧,那小子狡猾的很,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元明珠抿脣一笑,想到雲深過往所爲,心中的擔憂到底少了些:“你說的對,他應當不會有事。”
元明珠話音剛落,劉明就匆匆跑了過來:“東家,出事了。”
……
鹽城,杜府。
夏永淳擡眸,瞧見踏進屋內的人,眼底閃過一抹厲色:“你就是杜雲深?”
……